詹妮娜的样子越发瘆人。
她面白如雪,黑眼球渐渐变红,更可怕的是她的皮肤开始长出毛发。
白色细毛往外钻!
詹牧世退后几步,一张马脸拉得更长。
只听詹妮娜暴怒道:“你居然要离开我!你是不是早就想甩开我?!”
她咆哮起来,一股气息从她喉咙里往外挤,非人似兽。
詹牧世躲到桌子后:“妖!”
颤颤巍巍的一个“妖”字在房间回荡,待詹妮娜慢慢气消,眼球变回黑色,白毛退去,詹牧世才敢近前。
“你——”
詹牧世将发生在妹妹身上的种种迹象联系在一起,终于得出一个惊天秘闻。
妹妹成了妖!
詹牧世站在黑猫俱乐部门前,举头望了望夜空。
黑暗的穹顶笼罩在墨城上空,可怕的暗夜似乎随时都会朝他们压下来。
他将一首新创作的小诗塞进海鸥手中便急匆匆走了,他不放心失魂落魄的妹妹独自在家,詹家兄妹的秘密要如何保守,他必须尽快想出法子。
海鸥展开信纸,标题《黑色》:
夜是黑,
如你柔软的发。
梦是黑,
如被你伤过的心。
寻觅我黑色的记忆,
里面全是你。
不要叫我遗忘,
你已占据我心。
海鸥第一次收到男子为她写的情诗,不免小鹿乱撞。
她捧杯酒,倚在二楼阳台上读了一遍又一遍。
透过闪烁的霓虹光影,她瞥见楼下秦悠悠的身影一扫而过。
齐朗从烟包里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唇间。
秦悠悠算准时机,从手提包中取出一盒火柴:“能否赏脸让我为你点支烟?”
齐朗一愣,然后大方地探过头去,让烟卷触碰到炽烈的火苗。
二人立在俱乐部后院,外墙上的爬山虎削弱了室内传出的乐声。
秦悠悠心里有事,时间滴答滴答,她越发慌乱。
齐朗同她讲话,结果全成了耳边风。
发现她心不在焉,齐朗便打算领她喝些东西,谁知秦悠悠故意拦在身前。
“我不渴,你看今晚的星星多亮!”
秦悠悠稀里糊涂地指了指夜空,结果一颗星星也没找到。
星星被云层遮挡,齐朗见秦悠悠尴尬地红了脸,问道:“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秦悠悠将手伸进皮包掏出一瓶淡蓝色香水,正要行动。
服务生慌慌张张推开后门,说有人闹事。秦悠悠眉头一皱,无奈追上齐朗一看究竟。
值班办公室内,身为夜班经理的唐小钱双手叉腰,正盯住一位客人瞧。
这位陌生男子背靠木椅,皮肤上竟开出小花。
秦悠悠见此人脸上长出白色芍药,暴露在外的手背上已生出花骨朵,花瓣蠢蠢欲动似要绽放。
“什么情况?!”齐朗问。
唐小钱用大拇指指了指旁边的海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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