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齐朗大喝一声,随即将一小瓶红色液体滴在寒镜之上,只见镜面升起墨色龙卷风朝蜘蛛卷去。
红色液体不是墨水,不是狗血,而是齐朗的心头血。
黑风由小变大,疯狂卷曲,夺命呼啸,伴随密集喷射出的蜘蛛丝,监狱院内已成人间炼狱恐怖至极。
蜘蛛凄厉刺耳的叫声震人耳膜,关灵仙和海鸥不停摇动铜铃都难以压制。
蜘蛛虽然厉害,遇到黑风却似被无形绳索束缚手脚,只听齐朗大喊:“霄兰,魂回妖散!”
程晓玲的身体如火烧、如抽丝,极尽痛苦折磨,她的意识渐渐恢复,由此感到的惊恐如海水压顶,险些将她淹没。
“程晓玲,醒醒啊!”王繁星不断喊着。
蛛丝崩断,蜘蛛的身体火焚般冒烟、化灰,融入黑风的漩涡。
一场狼狈在所难免,院内木杆拔起,物件掀飞,监狱窗户没见过这等场面,纷纷吓到自爆。
脚下颤动,空中旋风,不知何时聚集于天的乌云抱团响雷,闪电也不闲着,咔嚓晃人眼。
蜘蛛终在电闪雷鸣中化作黑灰随龙卷风重回寒镜,妖魂归位,一阵急雨哗啦而下。
程晓玲昏迷倒地,王繁星跪地一旁,镜片上挂着雨滴。
经过一番折腾,齐朗大口喘气,内力消耗,加之在灵山身中蛇毒颇为虚弱,连通寒镜后释放的寒气环绕他四周,眼见蜘蛛精被驯服重回镜中,他无力单膝跪地。
海鸥见此情景内心乐开花,这是单膝跪地向我求婚吗?
齐朗苍白的面容配上疲倦的神态又让她不再歪想,急忙搀扶,免得捉妖师瘫倒在地有失威严。
一个月后,王繁星因在捉拿蜘蛛精时表现积极被提前释放。
他回家换了身衣服便去医院看望程晓玲,可此时的心仪小妹虽已投入正常生活,却因脑神经遭受创伤而失忆。
被蜘蛛精附体之后的事,她忘得一干二净。
药局办公室里,她听王繁星自我介绍后,难掩感激之情。
“听齐先生说,你对我帮助最多,是我的大恩人,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王繁星腼腆一笑,心里颇为失落。
“妹妹客气了,以后——”
话说一半,他说不下去,涨红脸呆呆立住,像根木头。
他瞥见衣架上挂的红丝巾,正是他送给程晓玲的那条。
“你还戴着?”他问。
“我喜欢,也不知是谁的,我醒来就发现放在手边,他们说是我的东西,可我从来不买这种颜色艳丽的饰物,但我一直戴着,看到它心情就好!”
“我——”
王繁星想说什么,忽又觉得无趣,就像嚼了口肉却越嚼越没味道。
两人聊了些话,这段友谊算是定下了,往后少不了走动,可惜王繁星期待的何止是一份真情,他要的是天上掉下的林妹妹,然而他失魂落魄往家走,越发觉得自己不是宝哥哥。
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邻居桃子已将他的屋子重新收拾一番,为庆祝他出狱,桃子为他做了一桌子好菜。
两人对坐,他知道桃子替他出钱出力没少费心,对眼前这位梳齐刘海、脸蛋抹红胭脂、穿衣土气的女邻居也不再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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