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影站在冀离身后,也不知道他看进去没有,反正桌子上的吃食是一口没动的。
她看见冀离稳坐在位子上,淡声道:“狐王费心了,不过本君不懂舞蹈。”
织影记得,这个狐王就是胭棠夫饶胞弟,唤作高唐。
“没关系,本王懂得。”高唐好似一点儿也不介意冀离不买账,大庭广众之下低首在舞姬额上亲了一记,引得舞姬脸颊飞红,他似叹似惋地,“画屏啊,可惜冀离君不懂你的舞,不然本王就将你送与他了,冀离君可是未来的魔界之主呢,你跟了他必然前程似锦!”
织影看到冀离搁在桌面的手紧了紧,很快又松开。
她起初有些不明白,将高唐的话回味一番才发现,这句话里提及了“似锦”这两个字。唉,眼下这情况,也不好开口向妖君讨要万灵珠啊!
那高唐与朝潜和胭棠夫人见了礼,便在胭棠夫人下首落了座,硬是搂了舞姬画屏与他同坐,让她随身侍奉着。
场面静了少顷,便有人不甘寂寞:“哈哈!本王早就听闻狐王府上收了一名色艺绝佳的舞姬,心中向往已久,奈何狐王看美人儿看得紧,今日方得一见,果然不同寻常!”
织影循声望去,却是那狼王封居胥目有异色,紧盯着画屏,言:“画屏,本王府中舞姬技艺不佳,正缺一个教习,不如你来我府中指点指点她们,也好让本王的舞姬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跳舞。”
“画屏是本王府中的舞姬,狼王不觉得应该先来问问本王的意思么?”高唐依旧搂着画屏,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让画屏不禁拧起秀气的眉来,他却不理,目光移向对面的冀离,笑问,“冀离君,你觉得呢?”
封居胥的座位就在冀离下首,闻言也兴味地看了过来。
织影不禁心头一凛:这个高唐好一招祸水东引!若是冀离君认同他的话,那便得罪了封居胥要是不认同,便会惹怒他。
真真进退都不是,让人为难!
况且根据她了解到的信息,这个答案不仅是冀离扫了谁面子的问题,高唐与封居胥手中的势力,哪个又是好惹的?
但冀离又怎么会是那种任人拿捏算计的庸诺之徒?
闻得他淡定地道:“此乃狐王家事,本君不便插手。”既是家事,又怎好让外人来表意见?
高唐却不吃这一套,白皙修长的手一挥,状似爽朗地:“无妨!本王只是问一问冀离君对狼王横刀夺爱之举的看法。”
冀离尚未言,封居胥抢白道:“横刀夺爱?我妖族人崇尚自由,画屏虽为狐王府中舞姬,却也有选择去留的权利。”他看向对面被高唐锁在怀里的女子,笑着唤了一声,“画屏?”尾音上翘,其中颇有威胁之意。
看好戏的织影皱起眉来,和高唐抢人不易,却来为难一个女子,虽则她也看不惯画屏的轻浮,但同为女子,对这样的事出于本能地反感着。
高唐唇畔的笑逐渐冷了下来:“舞姬乃是妖族中最为卑贱的奴才,与物品无异。狼王什么时候见过物品能够选择主饶?”狭长魅惑的眼微微眯起,精准无比地落在封居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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