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着她泛着喜悦的娇艳脸蛋,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猥琐,或是志得意满的感觉,反而满满都是浓得化不开的、丛一认为绝不该存在的怜惜,还有丝丝尴尬和无奈。
床榻前,半拉着的帷幔后,是双目赤红,满脸难以置信神色的大君。
富有天下的君王大概重未想到过,自己会有被带绿帽子的时候,双手青筋尽露,一手扯断了本是轻轻掀开的帷幔,一手指着榻前情意绵绵的二人,嘴大张着,应是正在怒斥这对不合时宜的痴男怨女。
最后一幅画,笔触恢复了初时的细腻,只是不知为何,看着有些虚浮无力。
入眼便是占了半幅版面的血腥。
美丽的女子歪倒在地上,左手手腕上被割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殷红的血顺着她的手腕,滴滴答答的留着,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也染红了水碧色的帷幔。
出人意料的是,拿着凶器的却不是她暴怒的夫君,而是她自己的右手。
女子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的脸上,甚至有一些解脱的快意。
她的夫君提着剑指着她的心脏,盛怒的眼里全是难以置信和失去爱人的哀怮。
“竟是自杀么?也是,奸情暴露还不知道会被怎样折磨,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早死早超生。”丛一叹气道。
“她不是怕被折磨而选择死,而是自己不想活了吧。男子没有要杀她的意思,大概只是想吓吓她,发泄发泄心中的情绪。”莫及的见解颇有些不同。
“啊?那她是宁死也不要对自己千好万好的丈夫?怎么可能?蝼蚁尚且偷生呢。”丛一很是不解。
“是因为牧羊人死了吧。这画应该缺了一幅。”洛之渊插道。
“应该是,这缺的应该就是关键所在。”莫及同意洛之渊的判断。
“哪里缺了?不是从他遇见女子到女子死吗?很完整啊。”丛一疑惑道。
“牧羊人哪去了?这个带给自己奇耻大辱的人的结局呢?正常人不应该先解决了奸夫,再来盘问妻子么?这边十幅画那边十二幅画,应该是按照天干地支排列的。”
“所以从一开始的设计,就是这么多幅画,只是最后两幅画的内容,原本可能是花好月圆子孙绕膝。”
“第九幅画如此凌乱,这最后一幅画却又恢复了细腻笔法,不该是同时画的,很可能是女子死后很久,男子情绪平复了才画的。且最后一幅的墙面颜色,明显跟其他的有区别,应该是去掉了原本的画画的新的。”洛之渊解释道。
“那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找到那原本的第十幅画?找到就能出去?”丛一还是费解。
“不一定,但是有很大可能。这殿内就这么大,现在门打不开,只能从墙上想办法了。”莫及回道,说罢,仔细观察起第十幅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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