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们所料,那高个的牧羊男子明显颇会钻营。在第七幅画里,他就登堂入室,成为年轻的大王和王后的座上宾了。
此刻他正表演戏法,一手捏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一手拿着条白绢往牡丹前一挡,似乎要将花给变没了。
美丽的王后与她的英挺的夫君一起,坐在大殿正中的软榻上,双眼神采奕奕的盯着牧羊人,脸上泛出不自觉的迷人笑意。
大君难得见自己的妻子如此开心,一脸温柔的看着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她,一手微抬,下手方有个躬身静候的侍从,想是正吩咐打赏这个,成功引得自己妻子露出欢颜的牧羊人。
到得第八幅,屋内的墙上开始出现了此刻众人观赏的壁画。多才的大君亲自动笔,正含着温柔的笑意,描绘自己初见女子时,女子的一颦一笑。
年轻的王后却没有关注夫君精心制作的,自己的画像,而是跟身旁换了一身华服,倜傥风流许多的牧羊人,轻声交谈着什么,眼神欲说还羞。
穿着精美华服的牧羊人,一改前面的卑躬屈膝和谨小慎微,整个人透着股朝气和自信,正高声讲解着什么。
“还真是衣壮怂人胆啊,这牧羊的前面那猥琐的样子,和现在这傲娇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啊。”
“这王后也是,好好的有权有势、英俊潇洒又爱她的夫君不要,却和个低贱的牧羊人眉来眼去,脑子被驴踢了吧。”丛一很是不满王后的红杏出墙之嫌。
“也许只是深宫寂寞,看他有趣多说几句呢。再说了,人家丈夫就在边上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真做出什么啊。就算真做了什么,那也是古人的事,我们看戏就好,师弟可别太认真,气坏了自己可不划算。”
稷凌云看他有些气鼓鼓的,忧心他的身体忙出言安慰道。
莫及看丛一气鼓鼓的好笑样子,想起云兕说的“这一路上要是没有他们说说闹闹,多无聊啊。”不禁会心一笑。
又想到不知云兕三人现在如何,有些担心起来。
那边丛一好似听到了他的心声,喃喃念道:
“也是,这些壁画上的人是死是活,是恩爱,还是红杏出墙关我什么事。我们被困在这里这么久,也不知道云姑娘和凶丫头她们怎么样了,可别被怪鱼给吃了。”
“你是没人跟你斗嘴无聊了吧。”稷凌云毫不客气地嘲笑道,又正色道:“她们几个在岸上应该是安全的。只希望她们别冲过来救我们。”
“云姑娘那么热心,肯定会来救我们的,希望她们平安无事才好。”丛一说道。
莫及给他说得越发担心,忙道:“我们继续往前走吧,早些找到出路,也好跟她们汇合。”
“还真跟他在一起了,怎么这么眼瞎啊,真是气死我了。”刚被转移了片刻注意力丛一,看到墙上的第九幅画恨恨说道。
不同于前面细腻温馨的画风,第九幅画下笔凌厉又混乱,想来画者的心情极度不佳。
画上,年轻的王后一个人半坐在华贵的榻上,身子略略前倾,微仰着头,望着眼前距离咫尺的牧羊人,朱唇轻启,手拽着牧羊人的衣角,满是期待和喜悦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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