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姐姐看着更漂亮!”
孩童们一下子炸开了锅,叽叽喳喳说个没停。曲濯钰站在中间反而显得手足无措。
南绮云站在远处捂嘴偷笑着,看着曲濯钰难得的放松,心下也是高兴。
学堂的先生走到南绮云身侧,无比感慨,“曲夫人,二十二年了,您从没断过资助,造福了不少孩子。老朽在此,替那些孩子给您道声谢。”
学堂先生向南绮云鞠了一躬,南绮云赶忙扶住学堂先生,“无妨无妨,先生使不得这般大礼啊!于孩童而言,你们先生更是居功至伟啊!”
学堂先生慢慢站直身子,缓缓开口,“曲夫人,老朽也听闻过令爱年纪轻轻却赋才女之称。可否,可否麻烦令爱为学堂孩童写一出话本,下月便是中秋佳节,老朽冥思苦想也没想好让孩子们演出什么合适。”
“这……”南绮云看向曲濯钰,“先生不如等我问问,看看她自己愿不愿意。我也不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有劳曲夫人了。”
。
曲濯钰听了南绮云的转述,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曲濯钰坐到书桌边,轻轻拖动着墨锭,瞧着砚台中的一汪清水慢慢融开成了墨汁。
等笔尖吸饱了墨汁,靠在砚台边上轻轻刮蹭。
凝神,提笔。
这一晃,便是写到了凌晨。期间紫槿端来的糖水,一口也没碰。曲濯钰吹了吹最后一张纸,确定墨迹干透了,才与之前的一叠纸放到一起。
曲濯钰踱步到院子里,瞧着天边隐约泛白,唯有一颗启明星高挂当空。
“曲小姐好兴致,特地来赏日出?”傅舒晏坐在墙头上,看见曲濯钰很是意外,眉毛一挑,不由得出口戏弄。
曲濯钰记得傅舒晏,不甘示弱,“那侯爷岂不是比民女兴致更高,先是赏月,赏完月现下接着赏日出?”
“是啊,多久没这般一夜不眠,不用提心吊胆,安稳地从夜赏到天明。”傅舒晏抱着头,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本侯同你这般大的时候就去了边关,本侯在那苦寒边关呆了十二年。最多的时候是手执一杆长枪彻夜不敢眠。那大漠的每一寸黄沙,本侯都曾踏过,小丫头,江南富庶安稳、醉生梦死的日子,本侯倒是过不惯了。”
“江南的日子都过不惯,那恐怕等哪日侯爷去了京城,这日子怕是难捱得很。”曲濯钰笑着说,“其实说起京城,我倒也是挺想去看看,那个我阿娘念了十八年的京城,那个我阿娘魂牵梦萦的外祖家。”
傅舒晏眸色一黯,沉声道,“小丫头,你有梦想吗?或是一生都要做成的事?”
“有啊。接手曲家家业,做大做强,然后有朝一日能纵马去到塞北看看那儿的雪。”曲濯钰想象着,仿佛这些事情触手可及。“吴越青山,这景色看了许多年,梦里也辗转千回。偶尔也想换身行头,出去看看走走。”
“小丫头片子。”傅舒晏轻轻笑了一声。“故作深沉。”
“好吧。”曲濯钰忽地笑得灿烂,眼眸清澈恍若星辰璀璨。“侯爷慢慢赏日出,故作深沉的小丫头片子回去休息了。”
。
曲濯钰这一觉睡到了正午,才收拾收拾房间。用过午饭后,曲濯钰带着紫槿出门去昨日去的学堂找那位托她写出话本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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