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阿娘,你先去找管事婆子,这锦囊我替你挂到床头可好啊?”曲濯钰笑嘻嘻地。
“不成不成!”南绮云慢慢红了脸,词句模糊有些支支吾吾“阿娘二十二年前在大相国寺……哎!”
南绮云丢下曲濯钰,快步走开了。
“紫槿,我娘这是?”曲濯钰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地跟着领路侍女住进了东跨院。
紫槿左右瞧瞧,压低了声音,“小姐,奴婢从奴婢娘亲那里听说过些夫人的事情。只是,不知当不当说?”
“无妨,出事了有小姐我扛着,我娘不能拿你问责!”曲濯钰的好奇心升起,愈发想知道阿娘的锦囊里是什么。
“奴婢的娘亲是一直伺候夫人的,所以多少知道些。”紫槿兴致勃勃地讲着,“夫人是大将军的女儿,曾经骑马过街,撞到了老爷。夫人过意不去,主动把老爷接进将军府治疗。后来时间久了,老爷慢慢喜欢上会骑马射箭、喝酒的夫人。”
紫槿顿了一顿,“起初夫人多少有些羞涩不愿意,后来老爷就说,咱们去大相国寺求一对祈福锦囊,若是有一丁点凶兆,保证不缠着你。”
“然后呢?好紫槿,好姐姐,你告诉吧,别吊我胃口了!”曲濯钰摇着紫槿的手央求着。
紫槿神秘一笑,“结果那一对锦囊,老爷的锦囊里是贤妻相伴,夫人的锦囊竟是一张空白纸!后来,玄慧大师解签说,老爷的贤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夫人的签是福祸所依是眼前人。”
“哦——”曲濯钰狭促地眨眨眼,“合着玄慧大师做的媒啊!”
“什么做媒?分明就是玄慧大师公证的一段姻缘!”紫槿难得调皮一回,不是总端着一等侍女的沉稳架子。
“我爹娘的这段姻缘真是羡煞旁人啊……”曲濯钰托着腮帮子,“也不知阿兄给我找的阿嫂是什么样的人。”
“少爷与未来少奶奶一定能像老爷夫人一样恩爱。”紫槿由衷地说道。“小姐将来也一定是。”
“别别别,你家小姐我只想把曲家家业做大、富可敌国!”曲濯钰摇了摇头,“再说,瞧阿兄那样子也不适合经商。”
曲濯钰面上谈笑自若,心底却是疼得要死。上一世如果不追着贺熠燃,把阿爹阿娘阿兄推向对立面,或许,阿爹阿娘会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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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绮云回到房里,拆开锦囊,握着木牌,犹犹豫豫松开手指,害羞地一如当年下定
决心嫁给曲弘一一般,一点一点看清上面的字。
清风不离,明月不弃。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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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南绮云便带着曲濯钰去了这些年一直资助的学堂。
孩童稚嫩,心直口快,却又是童言无忌。
“这个姐姐有些像前几日魏王爷带来的,是不是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抓住曲濯钰的手,冲同伴们喊着。
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男孩子,沉稳得像个小大人,“依我看,不像,这个姐姐可比之前来的那个漂亮得多!”
“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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