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闹了一会,见天已昏暗,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亦忱仰面躺在床上,看着棚上的彩绘,像是一幅幅栩栩如生的飞天图。
心中难免想到,神和仙还是与我们这群凡人不同,毕竟神仙想见谁便可出现在谁的面前,但是凡人却要经过长途跋涉或是苦苦等待。
想着想着,便合上了眼。
苏家的祭祖典礼于卯时准时开始,亦忱虽是曾听说关于苏家祭祖的仪式,但是到了自己参加的时候,仍被震惊。
苏家的祭祖台上站着的是苏家的族长之辈,也就是苏沪爷爷辈的人,他们身着绣着祥云和花朵的彩色长袍
苏沪和忱寰在台上,随着老一辈的人,又唱又跳。看的亦忱很是慌乱,还好和尘邈不用上台,且自己仅是站在宗族外的宾客区观看。
她看到尘邈穿着一件白色的鱼纹缎袍,带着高约一尺的嵌玉高帽。
紧绷着脸露出得体的微笑,但是看的出来,这丫头皮笑肉不笑的。眼神经常随着身旁的女眷而转,生怕自己出了什么差错。
她这紧张的模样让亦忱忍不住想要大笑,还好没让尘邈像苏沪一样又唱又跳,不然,真怀疑她能够哭出来。
苏沪和忱寰等人唱跳结束,仆人们便抬来祭祖用的牲畜,那味道,让还未用早膳的亦忱感到腹中翻腾。
当一个个菜式摆在了神台上,苏家穿着服饰的人们便跪下叩首。亦忱虽是在宾客区,但是也随着主人们一同叩首。
她在叩首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哈骨山的勇者大会,当时的天也是这种感觉,但是时间过了将近一个月,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
赵家在柏家的地盘上起事,也不知朝廷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
央国虽是大权在皇室穆家的手里,但是各大家族有各自的封地,说白了,人家的地盘还是自己说的更算。
皇室穆家更多的是协调管理各家之间的关系。
央国的大部分军队都是由柏家派人指导训练,但是真正管理军队的权力还在各家的手里。
若是将军权也收归皇室所有,想必赵家定不会如此猖狂,还敢与魔界合作。
她正想着,忽见身后似乎有人用并不友好的眼神看向她。
亦忱回头,四目相对,她觉得这人似乎见过,但又没有印象。
她想着想着,忽然想了起来,这人长得是赵家人独特的吊梢浓眉。
莫非,他是赵家的人?此时他来苏家又是做什么?
亦忱在接下来的仪式中便一直注意着这个赵家的人,当然那个人也在观察她。
仪式结束后,亦忱穿过人群,向那名男子处走去。
当她抓住那人的手臂时,对方停了下来。
“我见先生甚是眼熟,敢问先生姓甚名何?”
只见此人并不紧张,从容收回手臂,拘了个礼微笑道,“鄙人姓赵唤金,想是段姑娘没有听说过。但是,我可是久仰您的大名呢。”
“哦?看样子你我同属一辈,按道理说,应该都未见过,又何来久仰一说?”
只见他浅浅笑了,慢步走到亦忱的身旁,两人临的很近,他用极低的嗓音道,“家父在北漠风鬼城附近惨死,口中被塞着什么,脊骨如何断了,想必段姑娘心知肚明吧!”
亦忱听罢,浅浅一笑。“哦,原是这样。我曾听过句话,叫做父债子偿,不知你可否听说过呢?”
“听倒是听到过,但是还有一句,叫做父仇子报,不知段姑娘可否听说过呢?”
亦忱听罢,二人对视,僵持了一阵以后,纷纷浅笑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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