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费力气,去吓唬那宋夫人做什么。”
夜色中,三道身影在京城小巷的屋顶闪过,正是赵慕鸢几人。
“不是说了,她想和赵月莺结亲。”卫青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脑袋是摆设,耳朵也是摆设吗?
“要你管,我又没问你。”赛罕扬起鞭子冲他抽了一下,卫青侧身闪了过去,那鞭子险些将脚下不知是谁家房顶上瓦片给抽翻。“照我看,还是你那个后娘宋氏不老实,这结亲的事儿你今日解决了宋家,那个宋氏以后肯定还会整别出儿。”
“别闹,再让别人发现了。”赵慕鸢忙冲他们嘘了一声,“长姐以后的婚事还得要她出面儿,眼下动不得她,来日方长,如今先拣要紧的解决了。”
“可你父亲和祖父,肯定不会允许这件事啊。”赛罕这就不明白了,婚姻大事,赵振远看着也不像是个不疼女儿的,怎么会由着宋莹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氏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告诉赵家的人,否则我也不会是通过齐邕的口,才知道苗头了;还有五六日就是宋老太爷的寿辰,估计她们就等着这个机会呢。”赵慕鸢最恨别人打主意到她身边人的身上,别人伤她一刀,她最多还回去一刀,可若是敢惦记她身边儿的人,她能把那人大卸八块,如今不过是诸多顾忌,才暂时忍耐没卸了宋氏。
次日清晨
刘氏朦胧睁眼,见外面天光一亮,院子里还时不时传来丫鬟的喝彩嬉闹声,恍惚了片刻才想起,这是在赵姑娘府中。
她起身到铜镜旁洗漱,余嬷嬷在外间听见里面动静,便走进来道:“严夫人醒了,小厨房温着热粥,我叫人去把粥端来。”
“有劳嬷嬷了。”刘氏笑笑,问她,“外面是在做什么?”
“是小姐,与卫侍卫正在过招呢,大小姐和丫鬟们都在围着看,可是吵醒夫人了?”
“没事,我原本就该这个时辰醒的。”刘氏说着推开木窗,便看见院子里两道身影,一人拿的黑色巨剑,一人拿的银白长剑。“原来赵姑娘也会功夫。”
严芶身手不错,她虽然懂得不多,却也能看出一些门道来。
“小姐自幼就开始学了。”余嬷嬷笑着扶她坐下,给她梳头。“如今虽是七月天,可窗边儿风大,夫人的胎像也不宜久站......”
“阿鸢,可不能输给卫青!”赵月莺站在湖边,兴高采烈的喊着。
“你放心。”赛罕啃着果子,“她肯定会输给卫青的。”
“你还是不是我妹妹的朋友了,怎能如此不信任她。”
“就算我是她的朋友。”她坐下俩,翘着二郎腿看那明显实力悬殊的两人,“那也改变不了她不是卫青对手的事实啊,她撑死也就和我打个平手,还得是我让着她的时候。”
“你就嘚瑟呗。”庞魁川看着她,低声又补了一句,“你的内力,其实只要经脉愈合,还能重新修习。”
“算了吧。”赛罕笑了笑,冲他眨眨眼,“反正有没有内力,我都一样强。”
九江烟阁门口
赵鸣鹤一走进来,就看到了正在院中比试的二人,远处的廊下还趴着许多小丫鬟正在围观,他走到湖边和赵月莺站在一起。
“阿鸢这一年多,实力进步飞速。”
“你看的出来?”赵月莺瞥他一眼。
“她上一次和卫青过招,卫青只是坐着不动,单手都能敷衍了她。”他想到那时便忍不住发笑,“和如今一比,可不是进步飞速。”
“镪——”
卫青看满头大汗的样子,挑开她的剑,“今日就到这里吧。”
“那好吧。”她叹了口气,把鸩还给了卫青,“怎么和你就差这么多呢。”
“你我起步不同,我自幼就有人教导,专攻武学、剑术,再者,资质也不一样。”他把剑收起来,浅声安慰。
“别,你还是别安慰我了。”赵慕鸢接过潋枝递来的帕子擦着汗,“你是天纵英才这一点,我认了,你就别戳我痛处了。”
听她这样说,卫青难得笑了两声,“你如今也够厉害了,便是不厉害也没关系,我厉害就行了。”
“是啊,我当初那一百两,真的血赚。”她笑着拍拍卫青的手臂,然后往湖边走去。“二哥,你怎么也过来了?今日不去国子监读书吗?”
“今儿是十五啊,休沐一日。”赵鸣鹤说着,抬手将她有些散乱的发髻理至耳后,颇有些心疼这个幼妹,“这一年多没少吃苦吧。”
“也没吃什么苦。”她眯着眼睛笑笑,实话而已,内力是千珏前辈传的,她最多也就是在练化烟步时吃了些小苦头而已,所以比不过赛罕和卫青,她觉得很正常,毕竟人家那是吃了多少苦才换来的。“二哥今年就要下场秋闱了吧?”
“是,原本去年就该开科考的,但因为娴太妃过世,便推迟到了今年。”娴太妃是皇帝的养母,与皇帝母子情深,她过世又被追封了贤德仁太后,是为国丧。
“你能拿解元吗。”赵月莺说道,“我听说京城这场秋闱,王璞、杨远阳、沈晖、杜若秋都下场了。”
王璞和杨远阳就不说了,沈晖是内阁长老沈岸的嫡长孙,杜若秋更是翰林大学士的儿子。
“阿姐。”赵慕鸢替他辩解,“二哥中不中解元都是厉害的,二哥只要用心去做就好了。”
“我自然会尽力去做,不过论学问,我我如今确实是比不上长姐说的那些人。”赵鸣鹤向来谦逊坦诚,学问不如人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他日后更刻苦读书一些就是了。
“那是二哥年纪还小呢。”
祖父选在今年让二哥下场,定然没存过高期望,能走多远就算多远,只是想让二哥历练一番,三年后好更有把握。
兄妹几人正说着话,钟管家难得来一趟九江烟阁,面色凝重的通传:“大小姐、二公子、三小姐,周家派人来报丧,周老夫人没了。”
“周老夫人去了?”赵慕鸢神色微有诧异,她上次去周老夫人寿宴的时候,老人家身子骨还硬朗着呢。
“前儿夜里病逝的。”
“那父亲怎么安排的,长房让谁回金陵?”赵月莺询问道,周老夫人在世时,待她们这几个晚辈还是很和善亲切的,如今老人家去了,她也想回去送一程。
“老爷是说,二公子要下场秋闱,来回怕是赶不及,让大小姐和三小姐随老太爷还和二老爷一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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