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幽暗的石洞内,亮起微弱的烛火,微弱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石洞内。
赛罕在黑暗中独自前行,一直走到了山洞的最深处,那里有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子,静静躺在枯树藤上。
“小豆子.....姐姐来看你了.......”她跪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握住男子的手腕,触手是一阵冰凉,“你是不是冷了?嗯?”
她说着,将锦被往上拉拉,盖住了他的肩膀,然后趴在树藤边,自责道:“对不起小豆子,姐姐真的好没用.......”
她说着,眼眶忍不住一酸,泪水划过眼角,低声呢喃着。
“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泪珠一滴滴落在枯树藤上,轰然间在山洞燃起烈火。
金陵秦府
“哥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不知道那是你要送给延河公的啊,我要知道那王八是你要送人的,打死我也不敢吃啊!”
随着院子里传出阵阵惨叫声,丫鬟小厮都围在门口边看边笑。
“我看你分明就是知道才故意给吃了的!”秦槭树气的脑仁疼。
“我哪敢啊,鸽儿你还看热闹,还不快去喊我娘,再看下去你家公子我就要被打死了!”秦扶桑被追的满院子跑,一扭脸却看门口围着的那一堆小脑袋里,居然还有自己屋里的小丫鬟鸽儿,可给气坏了,这丫头是不是脑袋缺根筋?
“好勒公子。”鸽儿咧开嘴笑笑,跑开了。
“喊娘过来也没用!”秦槭树丢下手中的剑,靠着廊柱喘气,“下个月你就给我滚到京城去。”
“我不去,娘和几个兄长都在金陵,我去京城干嘛,我不去。”秦扶桑站在院子里,扶着石桌也在喘气。
“你还敢不听话是不是?”秦槭树说着又要去捡剑,“你不去京城留在金陵做什么?天天喝花酒、逛赌坊,你当我真是眼瞎?”
“我不管,反正我就不去京城。”他是铁了心了。
“你......”秦槭树指着他,刚说了一个你字,管家便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二爷,二爷,衙门的人刚才来把六爷去了!”
“怎么回事?说清楚了?”小六可不是好惹是非的性子。
“衙役说.......说六爷在赌坊出老千,被赌坊的人抓到了.....”管家提心吊胆的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瞄了一眼正要往外溜的七爷。
“秦扶桑!”
秦槭树这次是真被气的两眼发黑,小六怎么可能去赌坊,还出老千,这事儿他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又是老七在外面惹了一身骚,回来乱扣屎盆子。
“喊我做什么,出老千的又不是我!”秦扶桑理直气壮的喊完这一句,就跑出了院子,还没到秦府门口,就又遇到了秦夫人。
“七郎,七郎,你这是又要去哪里啊?”秦夫人看着他火急火燎的往外边跑,鸽儿不是说他又在被老二训斥吗?
“娘,师傅叫我赶紧回锦州,说是有要事,我先回锦州看看啊......”说完,他就消失在了门口。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秦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七郎打小儿就被老太爷带走了,这才回来两年,怎么又要去锦州,难道是他二哥管的严了些?这孩子受不住?
石窟楼正殿
“布奉......”
赵慕鸢看着面前,全部都是一模一样的房间,“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为什么要建这么多一模一样的空房间?说是空的也不对,因为每间屋子里面都种着一棵树,只不过是除了树什么都没有罢了,难道他这是打算把房间当成花盆用?
“要一直这样,一间间找下去吗?”庞魁川将门一个个推开,一路走来遇到的房间,全都是空的,只有那些诡异的,泛着绿光的,像是普通的,又不像是普通的树。
“等等......”卫青停下脚步,“附近有很多活人的气息。”
这些房间,不全是空的。
“不错,我也感受到了。”季沉渊点点头,二人对视一眼,直接走到门前,同时推开了面前的门,却同时愣在了原处。
“怎么了?”赵慕鸢说着,还没走近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我觉得,你还是不看为好。”卫青看了她一眼,说的话却更加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直接走了过去。
只见暗无天日的房间内,依旧是只有一棵奇怪的树,只不过这个房间的树下,不,应该说树上,多了一个人。
树干上,长着一个人,而树垂下来的枝须,紧紧缠绕着那个人的四肢,和他的身体相连。
“这是什么?”她皱紧了眉头,又走到季沉渊那边看了一眼,也是同样的场景。
“蛊人......”卫桓低声说着,“以人养蛊,以蛊续命。”
传说数千年前,南疆蛊族皆是以奴隶养蛊,他们信奉人是汲取天地万物精华而生的,人的血肉养出来的蛊也是最强的,并由此创造了无数禁蛊,当然,在从前蛊族是没有禁蛊这一说的,只是流传了数千年以后,因为太过惨无人道才被蛊族后人列为禁术。
布奉,果然和八蛊人有关系吗?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季沉渊。
赵慕鸢走进去,盯着那个面色发青的树人看了一会儿,那应当是个壮年男子,此刻只剩下干枯的皮肉紧紧包裹着骨头,紧紧闭着双眼已经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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