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过闹过一阵儿,这会儿被赵慕鸢一安抚,也没刚才在丁兰苑那么难过了。无论父亲娶不娶继室,她们都是母亲的孩子。
赵慕鸢嘴角挂着浅笑,她就知道,长姐虽然任性了些,可若是向她解释清楚了,也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
等到赵鸣鹤过来,看到长姐已经被安抚好了,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他今天这假是白告了,这世上哪里会有阿鸢哄不好的人。
后来他才知道,这世上还真有那么一个赵慕鸢哄不好的人,这都是后话了。
哄好了赵月莺,姊妹三人就又和乐融融的坐在一起说话,赵月莺别扭的问着新母亲是什么身份。
午后二婶婶又过来了一趟,看到她是真的不难过了才放下心,惹得赵月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父亲的婚期定的很是匆忙,在七月初九,也就是两三个月后了。
在这之前,赵慕鸢还是先操心着祖父的生辰礼,左挑右选了好几日,还是觉得送自己亲自画的寿翁图比较好。
等到寿翁图送了出去,潋枝的花茶方子也写了出来,赵慕鸢便又去了一趟茗香馆。
这一次可就不巧了,她去的时候,正赶上店掌柜在打人,被打的,自然就是那伙计了。
“你一个跑堂的,还敢提这么要求,我看你是不想干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夫人带过来的人,我早把你撵滚蛋了.......”
“要把谁撵滚蛋啊。”赵慕鸢笑吟吟的跨进了前堂,瞥了一眼躺在地上被踢的一身伤痕的伙计,蹲下来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
伙计眯起有些青肿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疼痛让他下意识扯了扯嘴角,口中流出一丝鲜血。
“蒋六儿。”
“这位小姐,您要是来喝茶的呢,小店今儿不开张,您要是看热闹的,我老丁劝您一句,别人的事还是少插手的好。”那掌柜的笑容中略带威胁。
“掌嘴。”赵慕鸢头也不回,轻声说了这么一句,身后的叶嬷嬷丝毫不带犹豫,甩手就是一个大耳光过去,硬是把那丁掌柜打的连连后退几步。
“下作东西,我们家小姐也是你能说的?也不看看这铺子是谁的!”
“蒋六儿,你打不过他吗?”赵慕鸢问他。
“当然不是。”蒋六儿反驳道,转瞬间想到什么,气势又灭了下去,“我不能......”
“打得过,那就打啊。”赵慕鸢起身,看了一眼那呆在原地的丁掌柜。
蒋六儿闻言一愣,站起身看着这个还不到自己胸口高的小姑娘,眼角眉梢都带着笑,却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可以什么都不怕,想做什么尽管做就是了。
他忽然觉得身体里冲出一股热血,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低吼一声,抡起拳头朝丁掌柜冲了过去。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发起狠来,丁掌柜又岂能反抗得了。
一拳拳落下去,落在肉上沉闷的声音,那是他蒋六儿忍了几年的憋屈!
赵慕鸢静静站在一旁看着,直到那丁掌柜被打得昏死过去,她才喊了一声。
“蒋六儿,可以了。”
红了眼的蒋六儿这才慢慢停下了双手,低头看着地面。
是眼泪啊,自从被夫人救回来之后,他一滴泪都没有流过,他要好好的,好好活着报答夫人的恩情。
硬生生把眼泪又忍了回去,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赵慕鸢也盯着他看,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喂,还是赶紧找个大夫吧,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好笑啊哈哈哈”
蒋六儿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被丁掌柜踹了好几脚,半边脸还是肿着的,他瞬间红了脸,随后又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小姐,我这点皮外伤不用看大夫的,可以给程目请个大夫来看看吗?他被开水烫了.......”
“叶嬷嬷,去请个大夫过来。”她说完又对蒋六儿说道:“两个人都要看大夫的,不过,程目是谁?”
“是铺子里负责沏茶的伙计,这铺子就我和程目还有掌柜的三个人,程目若是伤了,就没人会沏茶了。”
“哦?”赵慕鸢闻言,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不是说还有个做糕点的厨子吗?”
蒋六儿张张嘴,神色颇有些尴尬,“那个......”
“走吧,先去看看那个叫程目的。”赵慕鸢笑笑,打断了他的话,比起厨子什么的,她更好奇的还是这个沏茶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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