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楼罗众纷纷往祭坛上洒水和花瓣,随着她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和喃喃的念咒声,无数优昙陀罗像银色的蛇一般蜿蜒缠绕着生长出来。在那一片雪银的花丛当中,白狼巫师在下面跪拜的人群中揪出一个小姑娘,扯着她的辫子拖到祭坛上面。那女孩疼得不停地嚎哭,号枝正疑惑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见白狼巫师轻轻一推便将女孩从祭坛上推下了悬崖……
“咔嚓!!”见号枝一脚踩断了牧民的腿骨,智拘毛都竖起来了,硬着头皮上去劝“左大将,这人是抓到的唯一活口,先问清楚情况再杀不迟。”
“这是哪个氏族的人?”号枝的声音很冷,冷得让人骨头里发寒。智拘叫过两个兄弟把那疼得在地上乱滚的牧民按住,从他的衣服里扯出一串羊膝盖骨做的项链,“左大将,是那日撑的人。”
号枝闭上眼睛紧紧咬住牙关。她知道在自己到达金帐的前一天,那日撑有一批牧民被白狼巫师许下的好处蛊惑,为了得到足够的湖盐离开氏族代代相传的草场往危险的山林去了,就是这一批人吧。号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将这个愚蠢混账的脑袋砍下来,蹲在地上居高临下地问“你的父亲母亲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你的兄弟姐妹被毒药迷惑了心智,你的子女后代被活活地扔下悬崖殉葬。告诉老朽,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你们从白狼巫师那里得到了什么?”
“污蔑白狼神不得好死……”那牧民只骂了半句就被智拘一拳砸在脸上,鼻血和眼泪哗啦一下就喷了出来。他从嘴里吐出两颗破碎的牙,还待再骂,只见面前这个身材娇小戴着铁面具的女子从腰上解下一把弯刀,当下便愣住了——那是清闽大王的佩刀,上面镶嵌的宝石和金银还是各大氏族献上去的。
“老朽是清闽的左大将,是金乌神派下来帮助清闽的谋士。以这个身份再问你一遍: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你们从白狼巫师那里得到了什么?!”
绣着金乌鸟的战旗在烈风中飞扬,那红得发黑的颜色里透着金光,像是金乌神暴怒的眼睛紧盯着他在看……牧民惊恐地跪下去,口里只会哆哆嗦嗦地念叨着大神的名讳,号枝见状怒火暴涨,再次踩断了他的另一条腿,牧民哀嚎一声,顿时裤裆里传出一股恶臭。
“你再不回答的话,老朽会把你的手指一个个地撅下来烫熟,再剁成肉泥喂你自己吞下去!”无视了他的嚎哭,号枝暴戾地抓住他的手指就往手背上掰,随着咯哒一声脆响,牧民的手指就变成了极不正常的角度。
十指连心之痛如何能忍?牧民嚎啕大哭着将一切都说了个干净,在听到白狼巫师已经往悬崖下面扔了九个孩子的时候,号枝终于忍无可忍了。漆黑的钢骨大伞那锐利的尖端从牧民的嘴里刺进,从他的后脑勺穿出来,汩汩鲜血随着那人剧烈的抽搐在地面上流淌汇聚成一个怪异的图纹。
智拘的眼睛也是通红的,他想起十二岁的妹妹阿达,如果她是那日撑的人,是不是也会被白狼巫师扔下悬崖去?
“左大将,我们要去把雪原子民们的性命和光荣从白狼巫师的手里夺回来!”
号枝甩掉大伞上的血迹,声音依旧很冷“你看到了祭坛上盛放的优昙陀罗,看到了圣洁的湖盐被污染成漆黑。不害怕吗?”
“不害怕!”十七岁的少年工奴抹了一把眼泪,紧紧握住腰刀的刀柄,“善神会保佑子民,会让左大将这样的谋士来帮助清闽,把孩子扔到悬崖下面去的是什么?是恶鬼,只会是恶鬼!!”他的吼叫中带着哭腔,随着烈风被传达到身后每一个勇士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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