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防备的严如意,待看见另一只鸡腿没了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你又不是我的主子,有你这么随便的么?”严如意说话的口气明显的有点软了下来。说完话的严如意回转头,掰了一块鸡翅膀,起身去了另一堆篝火处,气愤的样子像极了负气的小媳妇。
“主子,鸡,鱼都烤好了。我给您拿了一点过来。这是洗好的水果。”明福弯下腰把东西平托在手中。
我看了看另外围着一堆篝火,奋力烤着东西的人群,显然比这边的气氛欢快了许多。看来真是应证了那句话:高处不胜寒。一共生了两堆篝火,一堆只有火焰在熊熊燃烧,另一堆烧起来的不只是火焰还有人的热情。
千锺祥:“放那吧,不用在这儿伺候。”
明福领命躬身退了下去。
“平常就是这样么?你不感觉的孤单么?”
千锺祥随着我的目光看向了另外一堆围在一起的人,摇了摇头:“习惯了。”
“要是有酒就好了,有肉有酒,有良辰美景。”我望着天上的圆月无比的感叹着。
“有,马车上带的有。”千锺祥叫人去取了酒酿。
一壶酒酿一口肉吃起来就是爽。渐渐的酒意上头,眼前便已经朦朦胧胧。
“喝一杯。”我举起手中的酒壶,邀着千锺祥,“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有时候想想,我还是挺幸运的。”
我好似看见了,千锺祥眼神深邃的望着我,饮下手中的酒:“我也没想到。”
“你知道么?上次韩王一声令下就决定了小婢女的命运的时候,我有多惊惧。特别是看见小婢女惨死的样子。我有时候就在想,要是苗丽没有跟着我一起过来,我是不是在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惨死在了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碰见你,我是不是有一天,也会碰见另一个韩王,而我就会是下一个小婢女。”
千锺祥张了张嘴,越来越晕的头颅让我的耳朵屏蔽了世界上所有的声音,只看见面前的千锺祥越来越模糊,不远处的火堆只剩下在我眼前冒泡的光斑,就再也没有了印象。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正在一个帐篷里。白色的毡布,柔软的毛毯。这是在哪儿?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发现根本就无迹可寻。穿越的一刻的惊恐的心情在一次的跃上了我的脑海中。头脑昏胀的我捂着发晕的额头连忙冲出了帐篷。
待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的时候,我才暗自庆幸,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马儿吃草料时打起的响鼻,明福像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一样围着千锺祥嘘寒问暖,像一个碎嘴的老妇人。
苗丽正端着东西往帐篷处走来,看见我之后,就静静的停了下来。
“端的什么东西?”
“刚熬好的醒酒汤。看来现在不用了。”苗丽说完,端着碗又往回走去。
“别,”我忙拦了下来,端过苗丽手里的醒酒汤,咕嘟几口就喝了下去。
“好不容易熬的,不喝岂不是浪费了。”
明福看见我,就开始安排大家着手开始收拾行装,好快快上路。
“从这儿到南屿,一路上都要露宿野外?这样的话,你们岂不是太辛苦。”就我刚刚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有几个毯子还铺在地上。
“明天就能住上客。一般赶路要紧,能碰上客栈就住,碰不上就在外将就一晚,反正也幸苦不了几天。”春花欢畅的笑脸让人心醉,谁能想到这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会说出来的话。
“赶路啦。”明福的催促声这时也传了过来。
我们这一行人马又开始了往南的行程。马蹄哒哒的踏着脚下的尘土。毫无预兆的马车紧急的停了下来。
“起来,你知道拦的是谁的马车么?要不是缰绳拉的快,你已经是一缕亡魂。”赶车的马夫呵斥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掀开了车帘,看见的就是一位挺着肚子的年轻夫人跪在大路的中央,冷汗沁沁的额头,惨白的面容和极力忍耐下而颤抖的身子。
“好心人救救我。”
如此寒冷的天气,女子的腿间依然被阴湿了一大片。
我慌忙从车子上跃了下来,扶起地上的女子。
“公子,我能行。不用扶。”孕妇推拒的样子让我不明就理。
“公子,我来吧”
我回头看了看说话的春花,在看看孕中的女子,恍然明白,封建的伦理道德害人不浅。都生死攸关的时候了,还计较什么男女大防。
我低下身子,趴在孕妇的耳边轻声说着:“别担心,我是女扮男装的。”
果然,孕妇不在推拒我的接触:“我可以相信你么?”
“可以,她你也可以相信。”我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苗丽,“和我也是一样。”
“你这是要生了?”
女子困难的点了点头,“遇上山贼了。我家男人为了引开山贼,把我藏了起来。我是从那面的山坡上不小心滚下来的。孩子是早产,公子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我也管不了许多,回头看着已经站在身后的苗丽,慌忙的问着:“可能看出来胎儿现在怎么样?”
苗丽蹲下了身子,用手覆在孕妇的肚子上:“35周,重2千克。胎膜破裂,胎位不正。”
“有没有感染的现象。”
苗丽点了点头:“有。”
还好近九个月的胎儿基本上已经发育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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