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礼物。”我非常坚定的说着。
“我知道。这些日子我派在你身边的暗探已经把你的一切消息和我说了。你身边没有出现任何可疑之人。暗探的日子很危险,如果你是,你的主子肯定会重金买你的忠诚。但是你的日子过的如此的潦倒。我相信,你不是。”
暗探?
我突然来了兴致,故意眯起眼睛:“要是,我是呢?”
“你不是!”千锺祥再次十分肯定的说着,“第一,你身边没有任何的可疑之人,这一点我刚刚已经说过了。第二,身为暗探,生活却如此潦倒。你要真是暗探,会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如何取信于我的事情上,而不是你制作的玉颜坊上。我知道你或许会说,你是故意搞得如此狼狈,就是为了取信于我。既然假装可怜,就要装的像一点,为什么还要去制作玉颜坊,而努力想生活的更好一点。如果这一切都是假象。还有下面的,你要如何解释:既然假装生活困苦,那你的身边又为什么还带着两个侍从。你身边的这位,是山巅之上带你下来的那个吧,也是女扮男装。后来,又出现了一个,我让人查了一下,名叫严如意,身份背景都很干净。只是你们俩,你出身乞丐,而那一位居然没有查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连家人都没有,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你能告诉我,她来自何方吗?为什么我查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千锺祥见我不说话,微微一笑也就往下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要说你一点也不可疑,也不是。你的说话作风很是怪异。不像四国中的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还有你手里的玉颜坊,我让人买了两瓶,制作工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却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款胭脂水粉都要好。按理说我已经把你的身份查的如此的详细,不应该会出现这种让人感觉匪夷所思的事情。要么你告诉我,我该如何解释你的怪异行径?”
千锺祥见我不愿意说话,又接着说:“不想说,也行。那我就不问了。”
我面前的这个人的心思是如此的细腻,仅从我的说话间和小小的玉颜坊身上就得到这么多信息,我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着。
“普通手艺而已,哪里就如太子说的那么夸张。”心里起了毛,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君子无害的样子。没想到一番话直戳中我的软肋。我是穿越客的身份,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要不然会不会把我当成妖怪打死。光想想就觉得后怕。
“夸不夸张,我想你自然是心知肚明。”
千锺祥长了一张可以洞察人心的眼睛,我记得我的定力已经足够的好了,可是在千锺祥面前我就像坐在x光面前的病人,一点隐私也没有。
我不敢直视千锺祥的眼睛,周围的梅花是如此的烂漫。我盯着亭台左侧一处开的极其绚烂的花骨朵说:“看着现在的这些花开的灿烂,可是这也只是表象。要不多久,也只有: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香如故,花开烂漫,到最后,剩的居然只有花香。”千锺祥也随着我的话语无限感慨的说着。
我暗暗摸了摸心口,还好刚才的话题被我成功的转移开来。
为了不被千锺祥继续追问,我又接着说:“那你想做花,还是花香?”
千锺祥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香茗在鼻尖嗅了嗅:“这茶真香。”
然后看了看我,又说道:“那你是想做花,还是花香?”
“我两者都不想做。花的结局只有烂到土地里。花香虽然好点,但依然逃不掉沦为别人玩物的下场。如果是我,我倒宁愿选择做路边的一棵草,虽然生活艰难不被人喜。可是活的自在啊。我认为自由有时候比很多事情都重要。”
千锺祥看着我,那眼神中的焦灼让人摸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冬日里料峭寒风穿过梅林,送来的是傲然的梅香。
良久,良久。久的,我都不知道手脚该如何自处。
他又说了话:“一棵草。这说法倒是别致。只是有时候,一棵草也是有不同的。就比如,这棵草长在皇室的御花园里。那么这么草就是皇草,身份也是很珍贵的。平常人也动不得这棵草分毫。”
他眼神灼灼,我本想反驳他这一谬论。可是在这样的眼神下,我到不好意思这说其他。
只是,随声假意附和:“太子说的对。凡是沾了皇气的都贵不可言。”
“你这说话的口气,好像很不苟同我说的话。”
“不敢。”我依然说着违心的话。千锺祥身份尊贵,在这个阶级地位存在的社会,我还是不要这么的自我。以免惹上麻烦。
“不管你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我都当成是真的。”千锺祥说的无比的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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