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无比坚定的说道:“我,苗朵。我是苗朵。”
苗丽从地上站了起来,大踏步的往我走来。
“穿越。”
我皱着眉头听着苗丽说着两个字。穿越?说穿越不如说飞越。这一场龙卷风,飞机的票钱都省了。
“我饿,”我看着苗丽已经近在眼前,小声的嚅嗫道。那个可怜样连我自己都在想心里窃笑了几声。要不是实在是饿的厉害,我真的会在心里偷笑几声。
苗丽转身就走。
“喂,你去哪?”我慌忙的带着颤音弱弱的问道。开玩笑,在这个荒山野岭,连个毛人都不见的地方。不远处,还有一个直挺挺的死尸。虽然我是不怕,但是谁也不想被丢在这样一个地方。
“找吃的。”苗丽头也不回的,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听她如此说,我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你,先把我扶到,那棵树下。我靠着树,舒服点。”我瞄了瞄不远处的一颗比我的腰还要粗的参天大树。这句话说完,我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要让我自己爬过去,实在是很吃力。
苗丽又走了回来,如了我的意。
头枕树干,我望着天边那轮金黄。我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真的困倦了。刚靠在树上,竟然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但是,以一个医者的身份,我心里是十分的明了。这个时候想睡觉是十分不利的,要是睡着,十有八九是醒不过来的。
我努力的睁着眼睛,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可是,终究没能抵御的了早已严重透支的身体条件。我的眼前渐渐的混黑,世界仿佛混沌一片。
马车压过路面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但是又仿佛远在天际。我知道这是饥饿条件下,人的感官迟钝的一种表现。肯定有人路过。
多希望来人,能看见我的存在。但是我所处的地方距离大路有一段距离。
所有的期盼恐怕也只是痴人说梦。只希望,苗丽能够快去快回。在我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
我努力的强撑着又睁开了眼睛,用模糊不清的余光,目送着马车从我面前经过。
没有发现我,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蹦断的时候。我的眼睛再也抗拒不了,身体上的疲倦,渐渐的意识模糊起来。
胳膊被人狠命的拽着,奋力的摇着。我艰难的睁开闭上的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
来人穿着酱褐色的织锦绣褂棉袍,五十多岁的年纪的老者。
“醒醒,醒醒。”
“看样子,她应该是饿的。给她拿点牛乳。”我知道这句话不是面前的老者所说。我想看清说话人的样子,可是奋力的睁开眼睛之后,只看见朱漆华盖的马车窗帘放下来的那一幕和帘幕上一个类似凤凰的标志。
“是,主子。”老者颔首。小碎步的去了又回。
我扶着牛乳的壶口,大口的吞咽起来。因为喝的太急,咳嗽声便十分不雅的从我口中喷了出来。我侧过脸,扶着胸口,脸颊火热,又有了快要窒息的感觉。
“慢点,慢点。没人和你抢。”老者顺着我的背,好半天我才缓过来。
“你这样的娃也是可怜。”老者又叹了口气,又说道,“这牛乳就留给你,我这里有点碎银子,你也拿着。”
老者说完就要走。我不是乞儿,可是我知道我这落魄的样子,别人是把我当成了乞儿了。
喝了点牛乳,渐渐的有了一点力气。我拉住老者的衣角,十分费力的说着:“谢谢。留下,地址和电话。到时候,我把钱,还给你们。”
短短的一句话,我又断了好几次才把我要说的意思全部都说出来。但是,这一次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一种力量沿着我的胸腔四散开来。
这是牛乳的作用。
老者回头望了望好半天没有说话,空气中只有寂静的风和我那微乎其微的呼吸声。那风拍打着着面颊,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真冷。我抖着身子,双手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衣服湿湿的,潮潮的。我十分不解的低下了头。此时我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并不是我离家的时候穿的那一件。
深褐色的棉衣,袖子还没有我的胳膊长,有的地方破了,里面漏出躲藏不了的棉絮。
这是谁给我穿的衣服?从醒来到现在,我的整个脑袋都在肚子上。因为那是保命最直接的方法。现在想想,我只不过是被龙卷风卷到此处,何至于就快要饿死了。
突然想起来,那个躺在地上死尸穿的衣服,好像和我出事前穿的十分的相像。
我还来不及细想。那个穿着酱褐色的织锦绣褂棉袍的老者开了口,“你的意思是以后要把银子还回来。往常我家主子救了人,别人都是磕头道谢要不然就是甘愿为奴以报答我家主子的救命之恩。你这孩子倒是第一个。”
“不用了,我救你不是要让你感谢的。我今天从这里过,就当是你我有缘吧。明福,再给一些银子,这个娃儿我看着喜欢。”马车内的人又开了口。
老者答应着,伸手又掏了一点,然后放在我的手里。
我怔愣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借着最后一抹余晖。我终于认真的审视起来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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