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影枫话中带着坏笑,与陆忘生臭味相投。
陆忘生本想放声大笑,但想到此处为真武大殿门外,不得放浪形骸,便咳了一声说道:“他佛法的确高深,却没念什么阿弥陀佛,反倒从床上一惊而起,放出佛门狮子吼。可惜我带来的那头猛虎,竟受不得此等如雷贯耳的佛法冲击,已上西天陪伴佛祖左右。”
杨影枫捂着肚子,然而又想到什么,惊讶道:“他一个狮子吼就把老虎吼死了?这等内功得有多么高深?”
陆忘生哈哈一笑,对于和尚武功高低的评判,却不以为然,“千叶寺那帮和尚不是说,武功有多深,佛法就有多深吗?如此可见,他的佛法的确深到能以吼声送一头猛虎入得西天。”
谢真忍不住插嘴,“莫说千叶寺有此说法,几乎所有玄门正宗都是这般。便是我真武派,武功要修到高深之处,也必然要有同等的道学造诣。否则极易踏入魔道歧途,从这一点,倒不能如此嘲弄无花大师。”
杨影枫和陆忘生都是撇了撇嘴,陆忘生而后向谢真拱手道:“今日之事,谢师叔无论要怎么做,我所代表的天枢一脉,必是全力支持。”
他们三人而后同时入殿,殿门关上,决定杨影枫命运的会议,则要正式开始。
偌大的真武大殿,此时只有八人坐在其中。
五脉首座加上天枢一脉代理人陆忘生分两侧团坐,谢真带着杨影枫跪坐在中间。
玉衡首座张冲和观察了一下各人,望着陆忘生说道:“掌门师伯闭关感悟天道已有十年,未知师侄是否知晓师伯近况?”
陆忘生道:“我常与太师傅隔空交流,他老人家精神不错。不若师叔可常来我们天枢峰坐坐?”
天枢一脉老一辈人物多已入土,少数尚存之人,也多不过问门中之事,因此天枢一脉按辈分和资质,除掌门陆子虚以外,就是大师兄陆忘生。
张冲和点头道:“年节之余,定会前往拜见掌门师伯。”
开阳首座吴道玄无所谓道:“这些年,天枢一脉事务也都是师侄处理,当无问题。那么,谢真,你把各脉首座一同叫来,所为何事?”
这便是明知故问了,吴道玄和张冲和碰过面,表示是绝对不会给杨影枫松开禁令的。
谢真向众人拱手道:“枫儿已经成年,我想为他行冠礼,以后便是正式的真武弟子。还请诸位师兄师姐见证,并以正常弟子相待。”
此言一出,各脉首座表情不一。
玉衡首座张冲和面无表情,难明喜怒;
开阳首座吴道玄怒哼一声;
天玑首座范无疆瞥了眼张冲和,没有说话;
天权首座谢冲衡看着谢真,叹了口气;
摇光首座苏幕遮师太晃动一下拂尘,再次看了眼杨影枫,似有所思;
只有天枢的代表陆忘生拍了一下大腿,“杨师弟既然已经成年,自然当行冠礼,这便有何异议。”
吴道玄又是一声怒哼,“师侄难道不知你谢师叔的意思,区区冠礼,自在屋中由师父为徒弟代行便可成礼,何须叫上六脉共商?哼,只是这叛徒后人,岂能如其他真武弟子一般对待?否则当年六脉协议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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