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言,吩咐厨妈三碗熬成一碗吧,熬一个时辰!对了,记得药房取来川芎、牛膝各两钱,白芍、柴胡各五钱,捣碎和煎!”凌月吩咐道。
“是!小姐!”观言作揖告退。
“子懿,请随我来!”凌月引之。
看到钩陈再一次病倒于床榻之上,子懿于心不忍,愤懑不已,析曰:“遥想当年的寿华之野,齿凿横生,祸事连连。为平战事、抚人心,我与那蛮族缠斗不止三日三夜。期间有一路见不平者,拔刀相助矣。此人便是钩陈。我与他大三岁,他胸有义勇,能屈能伸,志在四方,实乃侠义之辈。待到平定战事,我便与他义结金兰。”
话落,门外紫儿求见,“小姐!小姐!芷兰姑娘她……”
凌月紧张,唤道:“快!子懿!”
待子懿迈步入屋时,却见芷兰虚弱无力,面无血色,挣扎起来间不慎摔倒在地。凌月与紫儿速速搀扶回床,芷兰一把抓住凌月的手,跪求到:“凌月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爹!”凌月难过忍泪,无助摇头,芷兰求助无望,便转向子懿,乞求道:“子懿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爹!”话落,芷兰复又咳嗽几声,口吐暗血。
“紫儿,快去厨房找厨妈取汤药!”紫儿领命。
“凌月姐姐,没用的,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芷兰握住凌月的手,两人分别守在床边,芷兰感激不尽,不禁涕泪,复又看看凌月、子懿,恳求道:“凌月姐姐、子懿哥哥,芷兰还有一个心愿,望两位可成全!”
凌月点点头,怜惜对曰:“好!你说!”
“凌月姐姐、子懿哥哥,其实我已知晓钩陈的真正身份了,他是神,我是人,人神悬殊,命中注定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那么,你们也应该同钩陈一样,也是神!”
没想到芷兰心清如水,子懿只觉惋惜,安慰道:“芷兰,莫要心灰,此毒可解,你要相信你凌月姐姐!”
芷兰复又咳嗽两声,摇摇头,对曰:“子懿哥哥,你就别安慰我了!此毒非同寻常,异常难解。莫不是钩陈将军、凌月姐姐相助,我恐怕早已呜呼。况且我中毒已深,毒已穿心脉灌经络,已然回天乏术。”芷兰顿了顿,深吸一气,续曰:“至于钩陈,他为了我负伤,我唯今的愿望便是,两位设法助钩陈,忘了我。抹除一人的记忆,虽是残忍,可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事了!”
凌月于心不忍,与子懿对望,子懿点头,应允对曰:“好!我答应你!”
芷兰努力地扬起嘴角,与两人恭敬作揖。
“芷兰!”钩陈惊醒,额汗连连。钩陈遥望酉时一刻的天空,绯红如含羞的少女,他警惕地环看四周,疑惑,“我这是在哪?芷兰?芷兰?”他迅速下榻,取来外袍,推门而出,慌忙寻找之际,却见厢房外盛开着的圣洁的茉莉花,还有站在树下的一个人。
是她!
“芷兰!”闻声回头的芷兰,遇上那双她心心念念的温柔的双眸,她强撑着身体的疼痛,努力地投以美丽的笑容,仿佛告诉他,她无碍。
“你没事就好!”钩陈朝前,轻轻抱紧了她。清河正端着亲手熬制的汤药来寻钩陈,不料恰巧碰见二人你侬我侬,顿生不悦,喃喃自语,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呢?
“钩陈,我想回家,我想回去好好安葬阿爹!”芷兰轻声哀恳。
“好!有我在,莫怕!”钩陈不住寻思,芷兰不禁涕泪。
酉时已过,戌时将至,马车从慕容府而出,观言、紫儿御马,子懿、凌月、钩陈、芷兰、清河于车内坐。芷兰虚弱疲倦,钩陈护之。清河坐于凌月旁侧,躁动不安,哼唧一声,“凌月姐姐,以防万一,我且到车外守着!”话落,清河出。
清河再张结界,泯行踪。
不过半个时辰,马车重踏故土,众人合力将已故亡灵安葬,培土上坟,烧纸哀念。芷兰深深跪拜,手抚墓碑,涕泪连连,无声恸哭,再吐鲜血,不支倒地。
钩陈不知所措,嘶声力竭,“芷兰!芷兰!怎么会……”
钩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愚钝,央求道:“姮娥仙子!你定有法子救她的!”
子懿摇摇头,一旁劝慰:“芷兰中的是鸩毒,且她中毒已深,身无内力,无法控制此毒。将军!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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