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官兵刚才说什么来着?
生死不明?!!
县令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出窍的魂魄奄奄一息地吊在头顶。
甲士见状,善解人意道:“无论如何,这件事不会波及到大人身,大人尽管放心。”
县令缓了缓神,“那钦差大人现在如何,下官知道这附近的几个出名的大夫。”
“不必。”甲士干脆地拒绝,转身就走。
“等一等。”县令忽然想起另一个问题,小心地问道,“钦差大人身边的护卫够吗?”
“不用操心。”
“那……昨天晚杀了那些刺客的是……有多少人?”
甲士脚步停了下,没有回头,“一人。”
“一一一人?!!!”
甲士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官衙。
“回来了。”交好的护卫看见他,在肩膀拍了下。
“嗯,陆公子呢?在楼吗?我去复命。”
“不,在后院呢。”
“真稀奇,今天竟然没去郡君跟前守着。”
“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昨天晚的事?”好友后怕地搓了搓胳膊。
以一人之力,杀三十六人。
这种实力,何其恐怖!
平日里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难不成这就是郡君看重他的原因?
啧啧,不敢比不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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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
赵俊打量着演武场的武士,对身边的赵正谊侧首说道:“未免以后出了岔子,你又找这样那样的借口,你亲自来这里挑人,然后带足够的人,务必在郭知宜进入京城地界之前,把人解决了,不得出任何差错。”
赵正谊俯首作谢,“侄儿必不负伯父的期望。”
赵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继续朝演武场中心走去,“既然来了,就顺便多挑几个,把京城里的麻烦一并解决了。”
赵正谊问:“京城里的麻烦?”
赵俊阴险一笑,“郭知宜在京城里的同伙,在背地里暗算了本相这么多次,是时候算个总账了。”
赵正谊微惊:“伯父要对史家的那个姑娘动手?”
“史家不过一个空壳,不足为惧。”赵俊一哂,“但是看在史老头子的面子,本相不伤她性命,给个警告足矣。”
赵正谊心中犹豫了一下,他想说,魏人辅待那姑娘如亲女,那姑娘在陛下面前也颇有脸面,和这么一个姑娘斤斤计较,既跌了身份,又捞不着什么好处,得不偿失的事情何必去做呢?
但没等他说出口,赵俊已经说起了另一件事情,“当务之急,还是西北的战事。当朝武将,能与我和殷弟比肩者,不过徐崇徐统领一人尔。李荣和李锐两个毛头小子,终究年轻气盛,镇不住西北的场子。”
“不日,我将奔赴西北前线,京城这边还是得交给你看着。”
“谢伯父厚爱。”赵正谊垂眸,咽下了满腹复杂的心思。
赵正谊从赵府中走出,已是傍晚时分。
他深深地回望了一眼暮色中的赵府,没来由地,竟生出一股压抑和窒息的感觉。
赵正谊长出一口气,闭了闭眼,转身离开。
“赵正谊?”白延卿一眼就看见了对方,连忙躲到墙后,无奈扶额,“怎么走到赵府这边了?”
七拐八拐避开赵正谊,白延卿才来到次见面的茶馆。
迎来的还是熟悉的面孔,茶博士恭敬地奉茶,“公子。”
白延卿抿了口茶,“暗中跟踪的人怎么说?赵俊最近有什么动作?”
茶博士脸色很不好看,抿了抿唇道:“那伙意图乔装打扮混进颍州城的人,属下们跟了他们一路,发现他们并没有进京城,而是绕过京城一路往北而去。”
“往北?”白延卿思索道,“次你说过,他们要把颍州的事情禀报给使相。使相?往北?”
白延卿按住眉心,眼神一厉,“怎么就忘了呢?北面……有且只有一位使相!”
赵殷!
赵俊的族弟!
赵殷身在北境的邺都,竟也要插手颍州的事情吗?
至于吗?
颍州背后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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