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居,范质取出木筒中的密信,脸的表情转瞬间变得幽深莫测。
“公子,出了什么事?”星纪看见范质脸色的变化,拧眉问道。
“赵俊要,对我那未过,门的兄嫂,动手,多派些人,手暗中保护,万不可,出差错。”
星纪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范质烂七八糟的句子,心中一片麻木之后的平和,“遵命。”然后转身出去安排人手。
书童仰头看向范质:“大公子和长安郡君他们提前得到了消息,理应不会出什么大事,可是公子的脸色为什么还是这么奇怪?”
范质勾唇一笑,“你知道,这情报,是谁送,过来的吗?”
书童点头,“史家大小姐啊。”
书童说完之后,自己也反应了过来,“史家大小姐是从哪里知道的呢?”
范质笑:“再想。”
“这种机密的情报,估计得贴到赵俊他们议事的房间门口才能听到......吧?”书童脸色立刻变得十分惊恐。
能在赵府安插自己的眼线,这这这...藏得太深了吧?
范质对书童投来的震惊视线,惊叹地点了点头。
史倾棠和史家,都比他之前调查的厉害得多。
一个能绵延几百年的望族,果真不可小觑。
单就一个史老爷子,能不取分毫地传道授业于无数人,能把几百年基业交到一个小姑娘手,能以身殉阁而面不改色。这般魄力,问世间,何人能与之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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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护卫?”郭知宜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靠在马车问道。
驾车的陆韶扭头道:“范质递来消息,赵俊可能会对郡君不利。”
“原来如此。”郭知宜嗤笑一声,轻嘲,“看来我对他造成的威胁还不小呢。”
陆韶想到他们这次的收获,“郡君这次带回的人证、物证的确能威胁到他。”
郭知宜垂下眼,轻声道:“还不够呢?”
如果再算赵俊派人刺杀她......够不够呢?
郭知宜一边捏着车的果脯和零嘴往嘴里送,一边在心里盘算。
过了一会儿,郭知宜坐起来,敲了敲车壁,“陆韶,我忽然想到这其中的一个蹊跷之处,事关紧要,让忍冬驾车,你进来车里说吧。”
陆韶握着缰绳的手攥紧又松开,“好。”
“郡君他们怎么停下了?”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的白怜,疑惑地问道。
关潼的声音从车前闷闷地传来,“我也不......现在知道了。”
白怜面无表情地关车帘,向后躺倒在车厢中,“我可算知道为什么长安姐姐为什么不和我乘一辆马车了。”
啧,好想骂一句狗男女。
算了算了。
前面的马车里,陆韶和郭知宜相对而坐,“郡君发现了什么蹊跷之处?”
郭知宜捏起一块果脯递到陆韶嘴边,“我有些好奇,这个消息是怎么得到的?我手底下的人可没这么大的神通。”
陆韶接过果脯,想了想道:“应该不是范质,他在京城的势力不深。”
“那就是史姐姐了。”郭知宜若有所思地说道,“史家,魏人辅,真是出入意料。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的,没想到都是表象,都是冰山一角。”
郭知宜一边沉思着呢喃,另一边手中投喂的动作也不停。
“很出人意料吗?”陆韶淡淡的声音忽然响起。
郭知宜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自己被陆韶捏住的手。
郭知宜挣了一下,没挣开。
以郭知宜的力气都没有挣开,可想而知,陆韶用了多大的力气。
陆韶手臂的肌肉紧紧绷着,手青筋毕露。
郭知宜察觉到这有些怪异的气氛,干笑道:“你刚刚说什么?怎么了?”
陆韶没有回答她。
陆韶只是直勾勾地看着她,以一种阴沉严肃、掠夺感十足的目光。
郭知宜心道不好,陆韶八成是发现了她的想法。
她苦笑,“陆韶,你听我说,我不......嘶!”
陆韶突然发力拉了一下郭知宜捏着果脯的手,郭知宜的半身随之微微往前倾倒。
“你!”郭知宜震惊地抬头,看着陆韶幽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微微低头叼走了她指尖的果脯......然后在她的指尖啄吻了一下。
郭知宜被指尖湿湿的触感震惊得半晌没回过来神。
“陆韶你......”发什么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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