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肯定有些有意思的东西。
“长安姐姐,这里。”白怜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待郭知宜走近后,倾身凑近了过去,视线暧昧地在郭知宜脸扫过,挤眉弄眼地一笑。
“小小年纪,怎么就不学好呢?”郭知宜板着脸教训道。
白怜敛起笑意,扬眉道:“好,都听长安姐姐的。”
“这里,出了什么事?竟然连县令都在?”郭知宜清了清嗓子,蹙着眉看向争吵不休的两个老者,其中一个竟然还穿着青色官服。
白怜压低声音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一股脑都告诉了郭知宜:“长安姐姐看到地那件红色的戏服了吗?今天的这件事情就是因这件戏服而起。”
“据说,这件戏服有点古怪,被戏班子里的人叫做催命服,因为穿这件戏服的伶人无一例外都倒了大霉,轻则受伤,重则送命。”
“这不,今天晚的灯阁表演的伶人刚穿戏服没多久就从高台掉了下来,摔断了腿。戏班子里的人自是无人敢碰这件戏服,班主决定去掉这一阁。不过,这位县令大人呢,觉得抬阁表演是祖传下来的规矩,不演或者不按规矩演的话会给他们招来厄运,正强逼着班主找人台呢。”
郭知宜眯起眼睛看了看争吵的两人和地无人问津的大红戏服,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
班主出于谨慎,取消一个阁台,倒还好理解,但为了这种玄乎的东西,敢和县令硬刚,自断财路,这就有些古怪了。
还有县令,郭知宜可以理解他的迷信,但是如果出了人命不去查案,还在这里讲究这个仪式,郭知宜就觉得哪里不对了。
郭知宜沉思间,那边两人的争吵还在继续。
班主气势偏弱,依然固执己见,“不管大人怎么说,这一阁都必须取消,如果大人执意要表演,还请另寻一个班子吧。”
县令态度异常强硬,怒目圆睁道:“老班主,你未免也太自私了,灯阁表演是为咱们整个邸阁县祈福,你不能为了一己私利置这么多乡邻百姓于不顾。”
“大人不必多说,事已如此,草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底下的苗子送死。”
郭知宜眸光闪了闪,老班主这态度,基本笃定穿这件戏服就会死?
为什么?
还有他和城主这对话,把台表演这件事说得就像......像献祭似的?
至于这么严重吗?
“穿这件戏服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都表演了些什么?”郭知宜侧首询问。
白怜思索了片刻,“之前的我不知道,但是刚刚我看见的,好像是个年轻的女子,扮演的是月中妃嫦娥。”
“那先前遇害的伶人也都是女子了?”郭知宜自顾自地思索片刻,叫来一个亲卫暗中去查。
“这件戏服到底古怪在哪里呢?”郭知宜想到什么,“小怜?”
白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长安姐姐放心,看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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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西移,脚下的影子被越拉越长。
眼看暮光已至,县令愈发焦躁,来来回回地踱了几步,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神色忽然变得坚定刚硬起来,直接派人轰走了围观的百姓。
在一片推搡吵闹声中,一个身手利落的小公子甩开赶人的官差,挤到了县令和班主面前。
县令不耐地低咒了一句,“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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