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袭利落的长裙,纤腰微束,更衬得她身姿颀长,立时板正如竹,走时英姿飒爽。冷与美的糅合,刚与柔的碰撞,令人叹为观止。
郭知宜余光注意到了这些打量的目光,尤其是其中一道,像刀子扎在她身上一样,很不舒服,她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对方,呵,原来是多日未见的封道。
郭知宜在心中冷笑一声,收回视线垂下眼,“长安见过皇爷爷,见过各位大人。”
“四福,快赐座。”郭维完全将昨晚的抱怨抛到了脑后。
有大臣注意到郭知宜对陛下的称呼,眉头挑了挑,心中对这个郡君的受宠程度有了进一步认知。
郭维看着郭知宜坐下才道,“长安有何要事上报,在朕与几位大臣面前详细说说吧。”
郭知宜眉头微动,垂着眼将自己和史倾棠在袁楼村遇到的一切细细说来。
郭知宜的声音很平静,但几位大臣却是越听越不平静,连魏人辅的面色跟着都变了几变。
最后甚至有大臣拍桌子大骂,“岂有此理!”
郭维的神色从始至终十分平静,至少看起来如此。待郭知宜话音落下,郭维才冷冷开口:“几位爱卿如何看?”
一位大臣起身道:“回陛下,臣以为此案应严查到底,严惩不贷!”
其他几位大臣也纷纷附议。
“既如此,”郭维阴着脸,沉声道,“几位爱卿看,此案应该由谁主理?”
“皇爷爷,重案不是都由大理寺主理的吗?”几位大臣还没有开口,一道女声忽然响起。
几位大臣的目光瞬间投到了郭知宜脸上。
郭知宜面上一派茫然不解,见众人纷纷看向自己,神色间甚至还出现了一丝慌张,立刻改口:“原来不是吗?是长安无知了。”
几位大臣这才收回了明里打量的目光,但暗中依然时不时朝郭知宜的方向探究地看去。
郭维扫了眼大殿内的古怪气氛,淡淡一笑,“长安说的不错,京城里的重案一向是由大理寺审理。”
几位大臣心里一惊。
郭知宜假作不知,只垂着眸子微微一笑。
还好,不枉她费了这么大的周折。
“封相,您说,”一位大臣和封道走在出宫的路上,犹犹豫豫道,“您说,陛下是不是对长安郡君太偏宠了?”
封道无谓地笑了笑,“杜大人多虑了,长安郡君是陛下唯一的孙女,陛下自然是疼宠的。再说了,长安郡君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介女流。”
“可……”杜大人微微一叹,苦笑道,“封相所言,下官都明白,只是下官这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您说……”
杜大人看了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您说,长安郡君今日在紫宸殿上的那句话究竟是不是有心的?”
封道嗤笑一声,“杜大人未免太高看她了。”
“是吗?”
“难道不是……”封道说完,才发觉不对,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人。
是魏人辅。
魏人辅一脸无辜地笑着,浑然不觉自己偷听的行为有什么不对,而是意味深长道:“封相真是吾等楷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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