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祜举着木盒,神情是倔强的固执。
宣丽兹亦不悦的抿唇,还有硬要人收礼的道理?她都过拒绝,崔祜还是固执己见。
她宣丽兹从到大都是随心所欲,还没人能让她改了主意。
“侄孙,这样好的花,你自拿回去赏,或是先孝敬了你外祖母和母亲,岂不更好?我只是个宫中闲人,当不得这样珍贵的花。”宣丽兹后退几步,也坐在了椅子上,不去看他。
崔祜不肯,将那盒子放在宣丽兹手旁的桌子上,“殿下不必担心,孝顺亲长祜还是知晓的。这是祜送给你的东西,便不会再送给旁人。”
宣丽兹微微蹙眉,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侄孙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再不收岂不是辜负了辈的一片孝心。青翠,好生收着这支粉黛花儿,务必挑个上佳的花插来配。”
青翠应了声,便垂首接过那木盒,缓步退出大殿。
“殿下不喜欢?”崔祜到底还是年轻,见宣丽兹都不多看那花一眼,话语间便带上了恼怒。
宣丽兹并不去看他,“自然是喜欢的,侄孙千辛万苦培养的名贵牡丹,怎么会不喜欢,只是越好的东西,越要珍藏起来。”
“可花便该是趁着正当好的时节,赏其秀美风姿,蹉跎时光,只会委顿枯黄。”崔祜声音沉沉,似意有所指。
“多谢侄孙了,不知侄孙还有何事?”宣丽兹却不接话,强硬的把话打住截止。
崔祜满腹的话语只好留在了肚中,桃花眸中隐隐有不甘与失落,但终究是什么话也没有出来,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拳,拢在宽大的衣袖里,在外只能看到他轻颤的身躯。
“并无其他,今日不曾向姑祖母请安,于心不安,故特此赔罪,今诸事已毕,还请姑祖母自在休息,扰了姑祖母清闲,是祜的不是。”
谦恭尊敬的话语中还是夹杂着少年气盛的不甘心,崔祜垂眸低首,原本是总要盯着宣丽兹看的眼睛,此时定定望着地下,眸中晦暗难明。
“倒没有什么扰了清闲,侄孙一片孝心,实在可圈可点,有你这样的孝顺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既然现在已无事,便快些回去歇息吧。”
宣丽兹客气又冷淡的完,想了想,招手让浅缃带着几个宫人为崔祜引路送校
色已晚,她总要顾及着待客之道,毕竟是侄孙。
“不必劳动姑祖母宫里的人了,祜也不是什么未经世事的无知孩童,自然是能够自己回去的。”崔祜仍旧是低垂着头,看也不看宣丽兹,行礼过后便快步离去,浅缃想带着宫人们跟上去,被他挥手拒绝,“姑祖母好心,我岂能得寸进尺,诸位还是回去吧。”
罢也不管面面相觑的宫人们,自带了来时的两个清凉台侍从踏入深沉夜色之郑
“回来吧,人家都不让送了,便不送,没得惹恼了他。”宣丽兹叹气,将宫人们唤了回来。
殿下呀,这是已经惹恼了人家了。殿内围观了全程的碧绿在心中叹息。
不过又有什么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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