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梨住的牡丹亭,其实在主殿,也就是墨梨的卧室卧墨池的门上方本也悬挂着写着牡丹亭三个字的匾额。只是大婚前那块匾额突然掉落摔得开了裂,遂取下重新定做去了,结果墨梨却另做了幅匾额挂了上去,纯王也没有什么,等新做的写着牡丹亭的匾额送来后,便命人收进了库里。
南荆被顾洲气得七窍生烟,又不出什么,却还一味追在顾洲屁股后面想要伺机扳回一城。
“哎,你追着我做什么,还不赶紧回房去休息!”顾洲扭头赶南荆,一边将雪见收好,又拿托盘装了些药瓶,裹帘,还有镊子等物,捧着往净室而去。
净室里幽幽亮着几盏灯,几个厮在里间忙乎,给浴桶里倒水,似全是热水,热气腾腾,弥漫得整间屋子烟雾缭绕,有几条烟缕已然越过大大的屏风游到了外间。
外间临窗的地方,设有一方大大的榻榻米,顾洲把托盘放在了榻榻米上的几上,顺手拿过香炉,娴熟地点燃了一炉香,却又重新打开香炉将刚刚袅袅飘出的香灭了。
“做什么?怎么又灭了?”南荆坐在榻榻米边上,疑惑不解地看着顾洲问道。
“王妃不喜用香,闻了便会喷嚏不止,殿下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用香了,连惯用的薰衣香都不再用。”顾洲忙打开了窗子散味道,又命人将香炉拿出去洗干净后收进了柜子里。
南荆听了顾洲的话,张着嘴愣了半晌,“那香,那薰衣香可是殿下自幼便用惯聊。”
其实他想的是,那薰衣香相传是萦美洒制的方子,纯王时一直把那香当作是母亲的味道,日日必是要薰的,都快变成他身上独特的味道了。
怎么会断就断了呢!
“我就,那……”南荆又要“妖女”,被顾洲一眼给瞪了回去,“总之,王……王……妃,不正常,殿下都是知道的,怎么会被迷成这样!你不劝,还不许我拦着!”
南荆有些急了,却压低了声音。
转而又舒了一口气,“这次,她擅闯一梦,殿下怕是不会轻饶了她,也应该能醒过来了。”
顾洲看着南荆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
醒,怕是醒不了了。
南荆走到了净室外的穿廊下,外头院子里跪着七个厮。
那日纯王从画舫上下来后,便给听雪轩下了新规矩,夜间丫鬟一个不留,就连若素和安之也从玉尘居的后院搬了出去,夜里房内改为由顾洲一人服侍。
静默平日孤傲刻薄,丫鬟里并没有特别交好的,更不会冒险打开偏门放她进来,厮们倒是有这个可能,毕竟静默是个美人。
偏门虽是在内院门落锁前就打开了,但更多的可能是夜班的厮做的,门开着一整晚,实在是太容易被人发现了,夜班的厮便可以在静默进门后,即时把门重新锁好。
顾洲刚刚问了一个心腹厮,今日的确是有一个夜班厮提前了一个时辰接的班,但却是白班的一个厮有事才让那个夜班的厮帮忙提前交个班。
“自己站出来吧,还能少受点儿罪。”顾洲环视一圈,“静默,被殿下撞见了。”
那个提前接班的厮一听到“静默”、“殿下”就已经抖得跪不住了,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两只眼睛都失了神,“怎么会这么巧……”
顾洲的眼皮抬了一下,“你为什么要帮静默打开偏门?”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