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6章 终得印证(2 / 2)忆之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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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忠王府出来,拐了个街角,便有人悄悄围了上来,远远地跟着。

没错,是围了上来,至少十几个。

纯王紧紧攥了攥手里的雪见,余光中看了看侧后方跟着的南荆,南荆以几乎不可察觉的幅度微点了下头。

一场恶战,避无可避。

四面八方,寒光划破黑暗,呼啸而来。

墨梨坐在小睡榻上,挑着一盏灯笼晃来晃去,眼神也随着那盏灯笼飘来飘去。

老黄趴在她的脚边呼呼睡着。

屋外又下起了雨,不大。

屋内点了四个炭盆,炭好,烧得极旺,让这个雨夜变得暖融融的。

墨梨手里的灯笼做得很粗糙,就是最简单的白纸糊的椭圆形灯笼,那纸随便拿眼一扫都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好纸,上面只用墨画了一只猫。

这是太后赏的灯笼,十几只里之一,和两大盒八珍丸一起送来的。

原是跟太后一起走百病的时候,在风雨桥边看到一个老翁在卖灯笼,一看就是自己做的,并没有那些摊子上店铺里做得精致。

吸引墨梨的,是灯笼上画的猫,一眼就撇见了,因为那一瞬间感觉那猫画得太像老黄了。

太后见墨梨喜欢,立马便让人买了下来。

难为太后还记得。

可能是太后怕墨梨落水时失了灯笼不开心,所以特意让人找那老翁把余下的灯笼都买下送了来。

那十几个灯笼里,就只有这一只也画的是猫,但却怎么看都不像老黄。

墨梨之前给茫茫定制了一张大的罗汉床,今儿到了,在里间腾出了一块儿地方放了过去,茫茫再也不用睡外间的小榻了。

但此时,茫茫也并未睡下,正坐在罗汉床上出神。

“梦短梦长俱是梦,年来年去是何年”

纯王轻声念道。

一副木刻对联挂在卧墨池门口两边。

应该是新挂上去的,他记得上午送墨梨回来的时候还没有。

这是他书桌抽屉中那本书里夹着的墨梨手稿上的那句话。

如今读来,却不知为何,感觉别有一番滋味。

门哗地打开了。

“你回来了。”

墨梨的声音裹着屋子里头的温暖迎面扑来。

却看到墨梨弯弯笑着的眼瞬间瞪得溜圆,微微的笑僵在脸上。

“啊!”

从里间奔出来的茫茫发出一声惊叫,吓得跟在墨梨脚边的老黄也叫了几声。

墨梨看着纯王上下打量了两圈儿,拉着他便往里间走。

“我没事儿,你别急。”纯王赶紧说道,“这些血,不是我的。”

纯王雪白的衣服上满是鲜血,头脸上虽然淋了雨,也刻意擦过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有血迹。

墨梨不管,麻利地解下了纯王的腰带,拉开了衣带,三层衣服直接一齐给扒了下去,前前后后地仔细查看了一番。

雪白的肌肤上,没有一丝的伤。

然后墨梨又捧着纯王的头仔仔细细地查看,连头皮都没有放过,散了发髻,扒着头发一点点地看。

最后才放下心来。

纯王一把将墨梨揽进怀里,笑道:“王妃就这么急不可奈吗?太粗暴了吧?”

纯王还赤着上身,墨梨的手不知道放哪儿好,悬空着很不自在。

“别闹!”

墨梨白了纯王一眼,“放开我。”

“不要。”

墨梨瞄了一眼外间,“南荆去找你了,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他受了点儿皮外伤,我把他送到了墨不流那里,就来看你了。”

“我说过,晚上要来看你的。”

“我来晚了,打扰你休息了吧?!”

“我本想就在外面看一眼的。”

纯王放开了墨梨,捡起地上的衣服,扒下还算干净的中衣穿上了。

这个时辰,内院的门本应该锁了的,他来的时候却是大开着,卧墨池里的灯也亮着。

而且,墨梨开门迅速,衣服整齐,虽然散着头发,像是洗漱过了,但一看就是根本没有睡下。

“你,是在等我吗?”

有些难为情,但纯王还是问了出来。

他想知道。

“是,等你一晚上了。”墨梨说。

上午纯王离开时,墨梨太阳穴跳了一下,当时就感觉不太好,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是有感应,果然是出了事。

纯王笑了,又把墨梨揽进了怀里。

还未等纯王说上几句温存的话,却听见墨梨对外间的茫茫说道:“茫茫,去把屠嬷嬷、厌年、残夜和那两个值夜的小丫头都叫起来,烧水、做饭,把东偏厅收拾一下,点上炭盆。你再找个人一起去找烛风,让他去听雪轩把顾内侍请过来,随便带两套王爷的衣服鞋袜。”

“是。”茫茫得令后直接奔了出去。

思路清晰,语气冷静。

这个家伙!

到底有没有担心着急!

唯有墨梨环在纯王腰上的手轻轻的拍揉,让他心内稍感安慰。

“去外面坐着歇会儿吧。”墨梨道。

“我想躺一会儿,借你的床用用,可以吗?”纯王撒娇。

“不行!太脏!”墨梨拒绝得非常干脆,不由分说拉着纯王就到了外间。

让纯王洗了手,又绞了块儿湿巾子让纯王擦了头脸,又让他脱了鞋,这才允许纯王窝进了小睡榻里。

纯王被嫌弃,一直闷闷不乐。

我刚刚九死一生地脱了险,居然这样对我,没心肝的!

墨梨把平时自己盖的小毯子给纯王盖上了,又拿了一条给纯王披上了,这才倒了一盎温烫的水放进了纯王的手里。

捧着墨梨亲自倒的水,纯王的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点。

墨梨拿开那盏画着小猫的灯笼,把放着枣泥山药糕的碟子往纯王面前推了推。

“先吃几块儿点心垫垫吧。”

然后,开始拿着一块儿大大的干手巾给纯王擦头发。

好在雨下得并不大,头发没有那么湿。

老黄依然窝在小睡榻的脚踏上,呼呼睡了过去。

夜,又静了下来。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刺杀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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