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踢成衡那一脚是往死里踢!他如何能不暴跳如雷,费尽心思结果倒成全了司远“悲壮”之举,国都百姓就差高歌相送了。为什么?难道司远真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吗?他非给铲平了不可!平息之后,明皇坐回皇椅。
“蠢货!”要不是对他忠诚的狗太少,聪明的狗更是寥寥,他就直接让拖出去砍了,“阿月白送你的功劳,你也能办成这样!”
靳晴色死不开口,成衡审不出个结果,阿月去地牢,不出一炷香工夫,就让事情有了进展。可惜成衡成事不足!
“微臣死罪!微臣是恐靳晴色言词于百姓眼中不可信,若阿月小姐亲自举证,必然有力得多。”
“朕需要百姓相信吗?!”明皇又是大怒。若是一个青楼女子就能让司远民心尽失,他的百姓也坐实了愚民之称,他统治明国就不用头大如斗了。从始至终,他不过就是等司远反应,而这反应绝不是司远自动下狱!“行了,你下去吧,在大理寺来向朕请示主审之人之前,你先跟他们争争人,让朕清闲几日。”他也相当于给了成衡密令,大将军即使在大理寺,牢狱之灾就是牢狱之灾,断断轻松不得。
成衡走之后,明皇问马公公,“你说朕该把这成衡留到何时?”
听过明皇太多心里话的马公公面不改色,躬身道:“成衡有负吾皇,自然该死,就等他完成余下使命,皇上赏他个全尸,曝光三日吧。”
明皇一声笑,不错,阴暗地成衡不想呆,就让他在烈头下晒个够!“朕待他不错,可他还不满足,地罗之首多少人梦寐以求,他竟然敢把心思打到征天铁骑头上!朕还没摸熟呢!”他叹口气,“朕就表现得那么明显,让成衡和沈豪看出朕想扶阿月掌管征天铁骑?”这个成衡,真以为能蒙混过关呢,拉阿月出头,不是为了给司远重头一击,而是让余杭和征天铁骑视阿月如仇敌,永远不服她管!
不过明皇只是起了个心思,还没付诸行动,沈豪和成衡还是着急了。沈豪是军官,为将者想多掌兵权他能够理解,即使他的这位沈大统领敢勾搭他身边的狗,他也决定不动沈豪。但成衡不一样,地罗是他私物,成衡是他豢养,不能人家用肉骨头一唤,他就帮着去吠吧。明里他只让成衡带了地罗去将军府,可暗地他出动了宫中禁军,就等着司远和将军府反抗,但他没想到沈豪领着巡防守军也到了。若不是事前有沟通,能这么凑巧。
“明月当空,本就难以忽视,又何必等到满月。”
“你把阿月比作天上皓月?”虽然他也看重阿月,但利用成分居多,真心赏识还说不上,马公公如此高看一个女子让他吃惊。
“也可能是老奴想多了,觉得阿月小姐这个年纪能多方顾全,心思过于重了。”
明皇若有所思,然后盯着书案上的折子,“你指阿月去沈家一事?”傍晚将军府递来的折子,阿月问是否可以前往沈家吊唁沈太师,他准了,现在阿月人应该就在沈府。“她非单纯吊丧,朕当然知道。她上面也写了,是去为朕解忧。”
“老奴相信,阿月小姐定能说动沈大人。”
他哈哈大笑,“朕就看看她是不是真有把死人说活的本事。”
次日早朝,以沈豪当头,多位武将附议,请求下令将征天铁骑半数开往明、华边界,半数镇守明、原疆界——明皇一下子犹如头顶天光照进,春光明媚!这下他再不用防着沈豪横插一手,还可以光明正大调动征天铁骑。如果征天铁骑此时拒令,那司远的罪名就不用审了,直接处死吧!
在这之前,沈豪言之凿凿,放言征天铁骑一旦离开国都,没有禁军、守军制衡,必成祸患。沈豪一开头,武官附议,纵是明皇也难推进。明皇岂会不明沈豪怀揣的心思,守军方面沈豪虽有实际统制权,但江侯爵位始终压沈豪一筹,趁着他料理司远征天铁骑群龙无首之际,沈豪怎会不动歪脑,试问为将者谁不眼红浩浩征天铁骑!明皇私下多次骂沈豪匹夫私心坏事,但眼下他请他的那位大将军坐着牢,沈豪这边他就得好好安抚。
“那依沈爱卿看,领兵者该何人啊?”他问得虚怀若谷模样,但沈豪答得不对,他肯定秋后算账,不,秋后处斩吧。
“近年与华国相安,周将军镇守有方,湖川至今安宁,但仍需防范。臣以为可仍由余杭将军带小半征天铁骑,一则代表天威,二则不易生乱。”
要不怎么说明皇抬举沈豪到今天这个位置,沈豪听话起来还是很合他心意的。周邬是他看重的人,的确能压住余杭。
“至于与原国接壤的云浙,内有盗寇未平,外有原国觊觎滋扰永图,罗将军心力不济,所以此番带领征天铁骑支援的人选更当慎重,臣等听吾皇决断。”
罗荟是司远推荐带兵之人,在执行军令时一向更听司远的话,明皇一直想换掉。但眼下朝中武将,要不就是该与司远连坐的,要不就是代表沈豪此刻不敢轻易站出请命的。明皇扫视,既有军威能率征天铁骑,又与司远沈豪无干系的,满堂之中竟找不出来一人。难怪沈豪如此自信,是算准他没有人可派了?
“即日起,征天铁骑兵分两处,余杭领半数往湖川。”明皇起身,龙袖一舞,“剩下的于国都待命,容朕想想。”
而此时,明皇已经有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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