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铮皱了皱眉,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他看清,这个老人正在用草编着什么。
“我在编草垫,我儿子睡地上睡不好。”她,靳铮看了看,他身边果然有一个瘦削的伙子正枕着他的腿睡觉。
“这干草是我出去干活的时候偷藏的,只有晚上有时间编,虽然看不见,但好在这种活计太熟了,不用看也编不错。”老人。
靳铮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娘,愣了会儿神才问:“为什么这里的人是最下等的?”
老人叹了口气,“镇南鬼们看不顺眼的,或是觉得没用的,或者有病的,就判定是最下等的人。我们这里吃的总不够,大夫又老又昏,镇南鬼不想我们吃饭又怕传染病,就把我们聚到一起,让我们多干活少吃饭,死了就埋在地里当肥料,是用这种办法才能让大家都活下来。原来我们还能住在自己家里,可现在不知怎么了,突然把我们都抓到这里,比以前更变本加厉了起来,唉……谁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知县不管,大家都不管,我们也只能挨日子罢了。”
靳铮默默的靠在墙上,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几个人叫嚷着过来,用手里的东西打着铁门把里面的人都叫醒。
“快起来,上工了!”
那些人。
这大监牢里面的人都像卧地的蚕一样缓慢蠕动几下,然后慢吞吞起身。靳铮旁边的老人也推醒儿子站了起来。那些人进来把他们的手都捆上连在一起,然后像牵羊一样把他们牵出去,没有人反抗。
靳铮也跟着走了出去,外面还没亮,远处太阳只露出一点红来,等他们走到田边的时候,才整个露出来,地里的露珠被照的闪闪发亮。
一个被捆住的汉子突然叫了一声:“这不是挖好了吗?”
声音中有些欣喜。
看管他们的一人:“哼,是啊,你们这些懒蛋干活那么慢,我们帮你们把最后的挖好了。”
着他过来一刀便砍在汉子身上,汉子一下便栽倒在坑边,其余人也立刻都吓得清醒了。
拿着兵器的几个人,眼神很享受的看着那些被绑的人脸上惊恐的神情。
“快着点儿,正午之前就得埋好。”远处一个人正坐在田边喝水,一边懒懒地朝这边。
刚才砍饶回头恭敬地喊了声“好嘞”,然后一把砍开了身边一个男子的绳子,把一个铁锹扔给那男子:“你,把这边几个全都弄死了扔进坑里,快点!”
然后他便又选了几个帮他们杀饶。
被松绑拿着铁锹的人,哆嗦着走到其余被绑的人面前,起初还不敢动手,被拿着刀的人喝了一句,突然便举起铁锹朝那绑着的人头上砸去,一边砸一边:“是他们逼我的,你别怪我,是他们逼我的……”
那些人砸了几个后,好像陷入癫狂,一边狠命砸着自己的族人,一边失控的叫着,大约都是什么“别怪我,我是被逼的……”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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