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倾尘冷冷一瞥他,“本国师可没听过有这种规矩。”
再,就算是真的,他也用不着回避!
吴俊清跪地道:“还请国师尊重此法事,莫要让草民和皇上的努力功归一篑。”
“混账,那你若是要加害皇上怎么办?”落倾尘怒道。
吴俊清肃然:“皇上可将维持法事的人换成您的近侍或侍卫,这种事相当简单,不用专人来做。草民做法时和皇上也有距离。”
承晔对落倾尘道:“国师不必担心,就先在外面等朕就是了,朕也不是弱不禁风的书生。”
确实,论武功,一般的高手打败承晔也很不易,况且他还有暗器防身。
“皇上,您不需受这种风险。”落倾尘急道,“您乃一国之君,自身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承晔转开目光,“朕知道,但朕能独自面对,国师请放心。”
落倾尘咬了咬牙,狠狠瞪了吴俊清一眼。太监颤巍巍过来快到丑时了,落倾尘这才不甘的先走了出去。
法台上的东西和人很快都安排好,承晔坐在撩起的帷幕外,望着里面的法台,他的周围空空荡荡。
法台的旁边便是承裕当初的床榻,承晔还记得父皇当初躺在那上面的样子。
吴俊清先是在那法台上燃起符纸挥向空中,随即将两指竖在唇上口中念念有词,最后突然跪地,整个上身伏在地上,似乎在迎接某位地位极高之人。
承晔放在扶手上的手不觉微微握紧。
吴俊清就那么爬着不动,承晔和周围的人都以为他睡过去了,等到大家的神经绷紧的有些不耐烦时,他突然直起身,盘腿坐在法台上。此时正好一阵阴风吹过,承晔猛地看向四周,一种若有若无的味道钻进鼻息。
他很熟悉那种味道。
吴俊清突然倒在法台上,身子不住颤抖、痉挛,口吐白沫,似乎完全不能自控。法台上的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他,可是根据命令他们此刻都不能动。
承晔紧紧地盯着吴俊清,突然,吴俊清停住了,而且慢慢地又坐直,仿佛入定,连神情都渐渐回归平静。
寝殿内的人神经都再次绷紧了,虽然刚才吴俊清并未演示什么大招,可是刚才他倒在地上那一阵,他们都以为他可能会就那么死了,那可实在不像演的。
吴俊清抬起了头,而且缓缓张开了眼睛。承晔握紧了扶手,定定看着他。
吴俊清看着承晔,突然诡异一笑,那笑的含义极其复杂,似乎有捉弄,又有慈爱,悲悯和残忍并存。
就在承晔像是被这笑吸走魂魄时,吴俊清的身体又突然像被抽离出什么一般软下来,头也垂下。
过了一会儿,吴俊清才慢慢睁开眼,这次的眼神已经大不一样,他先是四处看了看,然后立刻又跪着向承晔行礼,“草民回来了,参见皇上。”
承晔喉结滚动了一下,“你刚才,并没和朕话。”
“是,”吴俊清,“那是因为先帝只需向皇上传递一句话,他已告诉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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