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周国兴盛一定要重用顾晨。”这是他的原话,不过二十多年没到的叛逆期此刻似乎悄悄地来了,他拧着眉嘟喃道:“普之下也不是只有一个顾晨,你能找到一个,我也能。还会比他更好。”
姬倡正低头想事,迎头就撞上了一个人,他还没喊大胆,对方倒是先道:“你谁呀!也是给这里头大人给欺负的吗?”
眼前这人看打扮像书生,身上穿着件破袍子,手里还拽着袍子碎片,正站在顾府的门旁伸长脖子,似乎想透过刚刚开启的门缝往里瞧。姬倡挥手止住暗处要出来保护他的侍卫,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被这府上的人欺负了?”
梅习礼唯一的锦袍被扯破后,气愤了好一阵子,最后气不过就把所有地过错都推倒顾晨身上了。于是就四处打听顾晨的府邸,想让他赔自己这身衣服。
顾府好打听,只是临到门口他就退缩了,左右徘徊就是不敢上前。毕竟一路上打听他才知道这个年轻人竟然已经是当朝太史了,这可是大官,比他那县衙的捕头姐夫不知大了多少的官。还有就是顾晨手边那只大老虎,时不时还能在院墙外听见几声虎啸,更让他不敢靠近了。
好容易瞧见一个年轻人走出来,也是一脸愁眉苦脸,梅习礼就以为他也被那位顾大人给欺负了,便凑上前想拉个同盟。
“我是南山的学子,梅习礼。”拱手打了个招呼,只不过他的袍子后颈被扯破了,动作一大,袍子就落在了肩头,路出打着补丁的里衣,显得有些狼狈。对顾晨的恼怒就又多了几分,“这家缺街纵虎行凶,还弄坏了我的袍子,我是来理论的。”
姬倡有趣地笑了笑,若是其它时候他可未必会对这话感兴趣,奈何刚刚心里还在想着顾晨是否真如所的那般不可替代,就立马有人出来他的不是,这算不算上给自己的提示?
姬倡在梅习礼的眼里莫名看了眼空,发笑道:“那怎么不进去?”
梅习礼尴尬地讪笑,他要有胆子进去,也不至于在人家院前院后地徘徊了一个多时辰了。不好意思自己没胆子,“读书人,心胸宽广,我在他府上走过两圈,气也消了。”拿眼角偷偷瞧了姬倡一眼,看不出对方信没信又道:“我只是看兄台愁眉苦脸,想着是不是也被那位顾大人欺负了,这才怒气又起来的。”
论人精,哪有人骗得过装蠢卖坏十几年的姬倡,只不过眼前这位睁眼瞎话的本事,着实对他胃口,于是也假装愁眉道:“是呀也被这位顾大人欺负惨了,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哪能不提呀,走我们一起去找他理论理论。”梅习礼这纯粹是想找个人给他壮胆同校姬倡笑着回绝道:“算了,人家官大势大,理论不过的,只当吃个哑巴亏了。走,既然同是受气人,也是缘分,不如一起吃个酒去,我请客。”
只听有吃酒梅习礼兴趣就来了,他来洛邑好几了,身上的盘缠早就花差不多了,就想着把身上这件唯一值钱的袍子也给卖掉,结果袍子就被扯坏了。现在正饿得肚子,一听有酒吃,立马咕噜咕噜作响,也顾不上矫情,连忙应下:“那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就当听兄台你诉诉苦。”
……
顾晨还一人在花厅苦思,这时一串脚丫的声音啪啪啪跑到他身后,伸手就罩住了他的眼睛,“哥哥猜猜我是谁?”
“你是晓云吗?”在顾府感受到家的温暖后,顾晓云已经慢慢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又正处于真烂漫的年纪,只要顾晨有在,她就时常会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每次被人猜出来,就会露出很高心笑容,大叫:“哥哥最好了,怎么都能认出云来。”
“那是,谁叫我们家的云这么可爱。今药吃了没?”顾晨捏了捏她的脸蛋,还是瘦的很,几乎只有一层皮,有些心疼。顾晓云从体弱多病,林木端从她时候就用药物给她调理,但药只能治本,无法治根。顾晨就专门为调理晓云的身体,教了冯婶一些药膳的作法。
顾晓云开心地笑道:“吃啦,就是哥哥以后能不能少吃点呀,每次吃那么多,我的肚子都圆鼓鼓的,阿蛮他们老笑话我。”着还挺起她的圆肚让顾晨瞧。
顾晨笑道:“你那是太瘦了,肚子才会圆鼓鼓地那么明显,等你身体好些就不会啦。”抓了抓她脑袋,发现原本枯黄稀疏的头发,最近也浓密了些,看来那些药膳还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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