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丘!”难道是天冷着凉了,还是说谁在念叨我?一天天的净打喷嚏了,顾晨摩挲着冯三两人按他的要求雕刻的镂花木盒,爱不释手。
两人的手艺是极好的,只不过他们全都十分好奇自家公子用一块上好的木料就只雕了一个木盒。
“公子,您读的书多,就是比我们两个大老粗懂的多。我们玩木匠这么多年就没想到木头还能这么雕。”如果说一开始冯三赵四对顾晨全是敬畏之心的话,现在里面又多了层崇拜。就在顾晨把后世一些镂空雕刻技巧教与两人时,他们就已经对顾晨顶礼膜拜了,纷纷表示一定会把这门秘技烂在心里绝不外传。
“烂在心里做什么,我教给你们就是你们的东西了,想传儿子就传儿子,想传徒弟就传徒弟,唯一不能的就是不能让它失传了。”两人的手艺不差,就是没有活络动脑子的机会,顾晨这边只是稍一点拨就把木盒雕刻得超出预计。也不知这么手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现在既然被他带到了这个时代,就有义务让这些好的手艺传承下去,回头别让人说堂堂大中华连好东西都没保留下来,全带坟里去了。
两人一听家主竟然同意他们把这门绝技传给儿子,当即就给顾晨跪下了,“谢公子……”
好容易才让这两老木匠爬起身,等两人将剩下一个木盒也雕好递上前来,小声问道:“公子您这是要用来装什么呀?”
“酒呀。”顾晨把盒子抱在手里越看越满意,冲两人竖了个大拇指,赞道:“有二位的手艺这买卖算是成了一大半了,回头给你们加工钱。”
“工钱?!这可使不得啊公子。”两人一听工钱二字砰地一声又给跪下了,“公子买了我们,给公子干活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还能给我们家几口子活命的饭食更是圣人心肠了,老朽两人要是再拿公子的工钱可就是要遭天雷的。”
“怎么又跪下了,我就看不惯你们动不动就下跪,起来,忘记先前进府前怎么跟你们说的吗?这府里没有老爷,别动不动就下跪。”看来这两位说什么也不会收工钱了,顾晨心思一转笑道:“不要工钱也罢,不过现在你们家小都在府上干活,这身衣服也该换换吧,别平白丢了顾府的颜面,来拿着这些钱去给家几位置办几身像样的衣服去取。”
两人一听在理,也不再推诿,接过顾晨手里的钱袋子,心中感念家主仁慈,暗道一定要好好干活报答家主。
顾晨见两人退去,冷不丁开口说道:“你要是再偷喝那坛子里的酒,可又要多做几年白工了。”
身后安幼鱼正抱着酒坛子,俏皮的小鼻子已经都伸到坛子里去了,好像喝不到酒也要把酒香都吸光。自从上次醉酒之后,似乎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里的一把锁,释放出来另一个安醉鱼,痴迷酒香不可自拔。顾晨冷不丁一声提醒,她连忙把出脑袋拼命摇头道:“我没喝,我只是闻一闻。”
“问你件事。”顾晨看了眼院门处确定没人后,小声说道:“那天晚上你喝酒前还干了什么事没?”从王宫回来他就惦记这件事,他要确定姬赐给他看过得卷宗的真假。
安幼鱼歪着脑袋想了会,嘟喃道:“就……就去厨房找吃的了,不过我可什么都没找到,你要是还丢了什么东西可别找我,不关我的事。”
“除了这个呢?”
安幼鱼脑中那个被他丢出墙外的黑衣人一闪而过:“啊!对了还有一个家伙鬼鬼祟祟的,你要是丢东西了肯定是他偷的。”
果然是安幼鱼把林行道的手下打晕的,看来那卷宗上所写的是真的,不由心生警惕,却不是对林行道,而是宫里那位抠脚老头,此刻他仿佛觉得这洛邑上下全都是眼睛,都是周王姬赐的眼睛。
那个抠脚大汉就躺在王宫之中,看着这都城之内上演各式各样的好戏,不亦乐乎,所以“王上呀王上,你这买卖真亏了否?”
不过他又为何让自己知道这些呢?顾晨心里疑虑重重……
“公子你在想什么呢?”安幼鱼抱着酒坛子凑到顾晨的眼皮子底下,见他在发呆,故意举起酒坛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公子酒酿好了,可不可以再分点给可怜的幼鱼喝一下呢?你要是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啦。”
“你这个小酒鬼!”没等安幼鱼奸计得逞要偷喝两口,顾晨把酒坛从这只小醉猫手里夺了过来,瞅了眼里面这小半坛酒苦笑道:“让你酿酒,结果剩下那几十坛你就酿了这么点,可没剩下给你喝的了。你说是不是酿酒的时候就偷喝了?”
“我发誓,我可没喝。”安幼鱼立马举起小手指起誓,一会又觉得有些不妥,捏着小手指,小声补充道:“最多就舔了一点点,真得只有那么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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