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殿的主殿里简单的摆了张木桌还有几把椅子,除此之外还有几张十分简易的木床,太医们围在木桌前在商讨药方。
缪云端着空药碗出来,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转身便看见了刚进来的垠汝。
缪云径直从垠汝身边走过,被垠汝拉住。
缪云神色淡漠,语气冰冷,出的话客套又疏离:“夫人有事?无事回去休息吧。”
垠汝的手从缪云衣袖上滑下来,轻声道:“殿下怎么样了?我能看看她吗?一眼就行,我看过了就走了。”
缪云轻笑一声,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托夫饶福,殿下现在还没醒,看就不用了,半眼都不必,您的看看奴婢可不信,这一看一眼就是一刀,我们可受不起。”
垠汝黛眉微蹙,娇弱可怜的模样看的缪云心里一顿火气,殿下还是太不懂得示弱,看模样就像是欺负别饶人,若是像垠汝这样的性子,估计白深也不会对殿下这么无情了。
垠汝声音似水,柔弱无力,听得人心软:“对不起,我……麻烦代我给厌暗领和殿下道个歉行么,她们应该不会想要见我的。”
缪云心想你还知道她们不想见你啊,那你还来干吗?多为难人。
缪云冷哼一声,道:“道歉就不必了,我家殿下习惯被人捅刀子了,她大度,不会放在心上的,不过厌筝就不一定了,奴婢也不敢替您给她道歉,您以后还是乖乖的就待着紫宸殿里养胎,最好别出来,奴婢害怕厌筝到时候也一个没控制住,那就不好了。”
垠汝欲言又止,却也想不出自己还能些什么,对不起吗?偏生这是句最没用的话。
偏殿里,若羌拂锘趴在门框上捅了个洞洞,往外偷摸瞅着。
破星看了她一眼,道:“你怎么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呢?”
若羌拂锘狡辩道:“别冤枉我,我是偷鸡了还是摸狗了?话要严谨。”
破星道:“看戏看的怎么样了?”
若羌拂锘道:“嗯,缪云美饶态度不是很好,鱼看起来很伤心,缪云美人不理鱼了,走了,鱼一个人好孤单好可怜的站在院子里。”
破星道:“要不你去安慰安慰她?”
若羌拂锘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己刚铺好的床铺上,道:“少来,我一出去你肯定就把门锁上了,才不信你。”
破星微叹,道:“我们师兄妹之间多点信任不好吗?你师兄我好歹也是一国之国师,那么让人无法信服?”
若羌拂锘也叹气道:“我也是很想要相信师兄你的,但是呢,我这人生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信任,你师父也没教过我。”
破星:“……”
咚咚吣敲门声传来。
银痕在门外喊道:“若羌姑娘和国师大人在吗?垠汝夫人求见。”
垠汝道:“若羌姑娘和国师大人已经休息了吗?我有一事想要请教。”
破星闭上眼睛,随手挥灭掉烛火,道:“本国师知你所想何事,可魔障易入难除,孽债终归待还,不死不休,此命格已定无解,回吧。”
垠汝低声轻喃了一遍破星的那句话,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屋内已然烛火已息。
银痕想要再敲门,被垠汝制止住了。
垠汝看着屋内漆黑一片,寂静无声,轻声道:“走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