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什么?!”宝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难道不是吗?龙阳之癖啊!曹却有龙阳之癖,带坏你大哥,还迫使顾大师入他帐中……你自己说的,还争着抢着尝……尝什么来着?!”
这下,宝金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噗……哈哈哈……”他恍然大悟,显然心头一松,大笑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我还以为……”
“难道不是吗?”
“咳,算了,你就当是如此吧……”他拍拍他的肩膀往前走了两步,却突然顿住,“等等,所以沈姐姐刚才是也因为这个才动气的?”
“对啊,你大哥和他的随行死在同一张床上,大姐和枢盟主说的……”柳怀音抹了抹嘴,好似要把自己方才的话统统吞回去,“原来你不知道啊……”
即便刚才不知,现在该说的都说了,宝金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听得宝金喃喃:“所以我大哥也有龙阳之癖?这……”然后他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可怖:“大哥他……唉,这回果真是五毒俱全,都是那曹却害的!此事切不可让族人知晓,尤其是我爹。否则大哥连祖坟都进不了!”
“啊!这么严重!”
此时,他们刚刚走出巷口,再往前转一条街左右,便是他龙家,而距离此地不远,就是那露天大戏台。只见宝金紧走几步阻拦住了沈兰霜的步伐:“沈姐姐!今晚便不急着回去了,我们在街上再多逛一会……”
“这是为什么?”沈兰霜不明所以,“你不是说你爹设宴,我们晚饭还去你家吃么?”
“我……”宝金一噎。
沈兰霜继续道:“正好,我就在席上提出解除婚约,反正你爹欺瞒在先,有所理亏。不过放心,我懂得礼数,待你大哥安葬后我才会离开贵州……”
“等等,此事……不急于一时……”宝金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借口,“有了,你昨晚错过顾大师登台,不如这样,你与柳弟在此坐着,我去与他讲,今晚就不回家吃晚饭了,还有你的事,我一并与他说!”
总之千方百计,他不愿她再见他父亲——难免会说漏嘴!
“你?”沈兰霜看了看那戏台,再回看了看他,“这不合礼数,还是我本人亲自前去更妥当……”
对她而言,戏是很想看的,但她头脑清醒,终究记得不可耽误正事。而无论苗汉,所有的正事都在酒桌上解决。她已经打定主意,今晚要不醉不归了!
他们两个各怀的心思,宝金无法解释,只能不断摆手:“不不不,我家毕竟是苗人血脉,虽学了汉人的礼数,但逢大事,还是遵从苗人传统……你们坐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罢,将沈兰霜按到一张椅子里:“放心,包在我身上!”
接着便一溜烟地往他家的方向跑了。
“我不去能成吗?”沈兰霜狐疑道,“还有,他怎么这么紧张?”
倒是柳怀音从方才的对话中推测出了什么:“呃……你猜龙大公子除了龙阳之癖外,还有什么更不可告人的癖好?”
“……”
此时,临近傍晚。一轮昏黄的日头倚靠在山边,将落未落。
戏台边点起了灯笼,台下的人越聚越多,时不时能听几个梨友经过,嘴里哼个一两句唱段。当然,也有些不和谐的声音混入其中。
“卖水了,卖水了,”有商贩穿梭人群间,叫卖着,“客官,极乐水,要尝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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