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却是贵州一霸,表面文质彬彬,实则他……”宝金摇了摇头,“我大哥,就是被他带坏的!”
“你大哥?”柳怀音眉头一皱:之前只记得曹却说未与龙大公子有深交,怎的人却是他带坏的?
宝金道:“我大哥以前是个好人,自结识他之后,听了他一些论调,人整个就变了,不仅顶撞父亲,还有些癖好……”他突然打住:“算了,你们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反正曹却不是好人,我爹不许我宣扬……”
他欲言又止,但到底年纪尚小,还是说溜了嘴。这番话,足以令另外两人想入非非。
“癖……好……?”
他们立刻想起在杭州时宋飞鹞与他们所讲关于龙大公子的死因,接着便是方才……
方才,顾筱菊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进了曹大官人的房子里,即便他面上对他诸多不屑,可是最后,可见还是屈服的。
都说戏子命苦,一生沉浮如飘萍——哪怕已成众口称颂风光一时的所谓大师,最终还是免不了任人玩弄。
——所以!曹却和龙大公子一样,都有龙阳之癖!
他们不约而同地得出了这个结论,沈兰霜第一个耐不住,两道蛾眉倒竖,怒从胆边生:“原来……你家已经知道了?!”
一声质疑,引得宝金一愣:“啊?你……你说什么?”
“你大哥平日的那什么癖好……你家都知道的!”
再声质疑,这一回,宝金明白了什么,不禁慌乱道:“啊?你……你居然猜到了……是我说漏嘴了,我爹叫我不可说出去的……”
“什么?!你家真的知道!”沈兰霜瞪圆了一双杏眼,“那……你们还要他和我结亲,还瞒骗我爹……太不真诚了!”
宝金深知闯了祸,一叠声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这事这是大哥出事后我爹才告知我的,他一开始或许也不知道,一定不是有意的……”
柳怀音也拉了拉她:“沈姐姐,算了吧,死者已矣……”
她一把挥开柳怀音:“对你们男人来说是一句轻飘飘的死者已矣,对女人来说,没那么轻松!”便转头向宝金道:“龙三公子,你可知,我莫名成了你家未过门的寡妇,这对我而言,就得背负一辈子!之前我以为你们家对他的癖好一无所知,我就忍了,现在才知你们是知情不报!若我进了你家门,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有幸福可言了!”
“这……抱歉,我爹并非是故意瞒骗的人,一定是有苦衷。这样吧,你回头就和我爹说把婚约解了,我大哥已死,我爹绝不会对你多留难的……”
宝金连番道歉,语气几近哀求。这个少年并没有做错什么,他才失去了大哥,母亲又病了,如今还要为自己父亲的错来求情……沈兰霜盯着他泛红的眼角,登时心软了。
“那是自然,我来,本就要说的,”她放缓了口气,“但现在还是算了,我找适合的时机再与你爹说吧。”
但她心情还是不好,自顾自走在两人前方不远,不想与两个男人多废话。
柳怀音知道她的脾气,不过说来说去也确实是龙家不好。哪儿有明知儿子不爱女人,还硬找别家女儿订亲的,这不是害了姑娘么?不过他也知宝金的无奈,便不提此事,话头又转回到曹却的身上。
“如此说来,顾大师住曹却家也便能说得通了……就不知他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宝金因为方才被沈兰霜一骂,说话都变得蔫蔫地:“他俩已住在一起,难说得很。至于是不是自愿嘛……一开始可能是被迫,但慢慢地,莫说自愿,简直的争着抢着,也要尝那一口。”
“什么?!这还能争着抢着?!”柳怀音大惊失色,“还尝?这要怎么尝……”
“因为会上瘾啊。”宝金一本正经道,“如体内附骨之蛆,瘾念上头时就什么都顾及不了,什么道德什么人伦,都被抛诸脑后,人活生生成了疯子,唯有如了意才罢休。可怕,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柳怀音应声附和,“两个男人那什么……居然会上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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