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家连日病倒的人,都是这么来的。”宋飞鹞道。
沈忠一怔,好似想到了什么。
“宋姑娘,我看你身手不凡,能克制得了我大哥,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她道,“我是从北方躲来的,要不是这小子雇了我,对你们南方武林之事才不会有什么关心。”
“这……”沈忠拖着长调,好像正在思考着什么。
她再道:“你放心,此事,我二人绝不会泄露,也没有泄露的必要。”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忠立刻赔笑,向她拱手,“其实,沈某见宋姑娘身手了得,又有克制我大哥之能,沈某在此有个不情之请……”
显然,他是打算再留他们一阵了。
然而这一回,宋飞鹞抬手阻道:“沈先生,你的礼数在下受不起。”
“宋姑娘!”沈忠不解,以为是她要拒绝。
她劝诫道:“我看他变化极大,此事……还请沈老爷早作处理为妙。”
所谓“处理”二字究竟是什么意味,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
“我尽量,”沈忠为难地垂下头,“但他,毕竟是我大哥……”
“沈老前辈疯癫之前自甘被锁入地窖,可见他早已预知会有今日,所以他不会怪您。倒是还有一件事,我想一问,”她面具外的那只独眼,灼灼地扫向他,“令兄之事,沈姑娘知道吗?”
沈忠猛直起身:“这……与她无关!”
“怎会与她无关呢?”
“她很快就要远嫁,没必要知道这些!”沈忠辩解。
“哈,是为人父母的自负在作祟吗……”她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有些遗憾道,“沈先生对我一外人都能吐露真言,沈姑娘姓沈,是您的女儿,是沈家的骨血,但最疼爱自己的大伯变成了那个样子,她却一无所知——凭什么?”
沈忠苍白着一张脸:“……就凭她是女儿家,嫁出去,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才是正途!她不该知道这些……”
宋飞鹞身形一顿,点点头。
“我十五岁那年,我的姑母也是这样与我说的。”
但她没有说下去,而是深吸一口气:“我能理解沈先生对于沈姑娘的环护之情,可沈姑娘不是秉性软弱之辈,她也应有自己的选择,你不该因她是女子而小看她。”她向他作了个请姿:“沈先生,若信得过在下,就将你女儿放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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