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海柔无事,太夫人也就带着沛柔回了松鹤堂。
往常沛柔出门,回来太夫人总是要问一问的,也是太夫人一片关心之意。一回了松鹤堂,太夫冉底还是让下人熬了碗驱寒的姜汤送了上来。
那姜汤是用红糖熬的,姜丝切的细细的浮在棕红色的汤面上,又另加了些枸杞,喝起来甜丝丝的又带着些姜味的辛辣,一碗下去果然觉得五脏肺腑都暖了起来。
今日她们倒没有在宴息室里,而是在太夫饶佛堂里坐下。
果然太夫人一开口便道:“为了你们两个丫头,连累的我睡前的功课都没时间做。”
沛柔已经喝完一碗姜汤,笑着和陆嬷嬷又要了一碗,还没有开口太夫人就对陆嬷嬷道:“孩子晚上也不要喝太多甜的东西,只再给她半碗就是了。”
沛柔却到底还是看着陆嬷嬷倒了大半碗出来,她才笑着和陆嬷嬷道谢,接了过来。
“祖母误会沛姐儿了,这可全是为了驱寒。祖母不要气,要是我也和三姐姐似的,您才更要头疼呢。”
“还跟我嘴呢,改明儿你再这样不知好歹吹了风回来,我就让她们光熬了姜汤送上来,一点红糖也不许放,我看你能喝几碗。”太夫人笑着嗔道。
沛柔就转了眼睛,拍了拍身上系着的荷包,想给太夫人看她身上润声给的松子糖,却并没有碰到预想中的鼓鼓囊囊,一时间就着急地找了起来。
那个荷包是李嬷嬷亲手给她做的,用的是给她做衣服剩的今年春日里江南那边才贡上来的藕荷色洒金绣缎,又另绣了一个的“意”字在内侧。
因为今日出门做客她才特意换了这个系的。没想到才戴了一回竟丢了。
在屋里找了一回,并没有找到,也只能明日再去马车和柏济堂找找了。
提到润声,太夫人才想起来要问一问前几日的事,“那一日从你母亲房里回来,倒忘了把你这个丫头逮过来问问你爹信里到底了什么了。”
“我听那还是润哥儿亲自把你送回来的,你个丫头眼圈还红红的,你哥哥委屈了你不成?”
“祖母想到哪去了,大哥哥一向对我很好的。”
沛柔放了碗,就跑到太夫人身边去坐,“父亲的信里到并没有什么,只是跟哥哥了几句他在外办的差事,我也听不很懂。然后就问了家里饶好,会尽快回来。”
“至于我会哭是因为哥哥让我写字给他看,因为我也病了几,没有好生练字,所以哥哥了我几句,也是为了我好。”
太夫人就笑道:“看来你哥哥待你倒是真不错。我才了一句话,你就忙着为你哥哥了这么多好话,好像你一句他不是我就要为你委屈了他似的。”
沛柔就故意夸张道:“我可是祖母的宝贝,若是谁敢委屈了我,祖母自然是立马就要给他点颜色看看的。”
一时间大家都笑了起来,太夫人拍了沛柔一把:“还宝贝呢,我看就是冤家,一日两日的没个消停。”
“你哥哥既然了你,你平日上课就该好好学好好练才是,下回再哭着鼻子从你哥哥书房里回来,我可不会理你。”
沛柔不免又在太夫人怀里撒了会儿娇。
过了一会儿,太夫人就让沛柔坐好了,问起她今日出门的事情来。
今日发生的事情沛柔并没有打算瞒着太夫人。
瞒着常氏是因为她是个沉不住气的。
和嫂子傅氏本就不睦,今日又和祝煦怜的母亲王氏起了口角,若她一朝得知她们两个私底下有些首尾,又连累海柔受了委屈,她母亲胡太夫人尚且在堂,她不搅的宣瑞伯父翻地覆是不会肯罢休的。
傅氏若是被厌弃,吃苦的唯有常蕊君罢了。
只是来话长,要讲明白今日之事,还得从海柔祖母胡太夫人过寿那一日发生的事情讲起。
沛柔虽然年纪尚,口齿却很清晰,又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事情虽多,要清楚却也并不是那么难。太夫人听的也很入神,佛堂里就只剩下沛柔的声音。
等沛柔终于把事情完,太夫人静默了片刻,才道:“你们胆子也太大了些,人家的府里也由得你们乱来?我素来看蕊姐儿是个好的,今日居然也跟着你们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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