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表哥兴冲冲的就进来了,可一见三姐姐就拉下了脸。三姐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常家表哥却待她很不客气,还了以后再也不要和她来往这种话。”
“蕊君表姐呵斥了他他也不听,后来他就又回了外院,三姐姐觉得委屈才哭成这样的。”
常毓君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她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她没有提她们用祝煦怜的名义把他骗出来的事情,傅氏和常毓君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也就不会直接铺陈在常氏面前。
哪怕她会有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
“他居然还敢跟我们海姐儿老死不相往来这种话?看来他真是被我大嫂给宠坏了。”
常氏语带嘲讽,又有些不屑的看了海柔一眼:“就为了这点事,你就哭成这样,也太没出息了些。”
一句话把海柔刚好了些的情绪又勾了起来。
沛柔觉得跟她们母女在一起实在是很头痛。
等下了马车,海柔顶着肿胀的眼圈和头上一个凸起的包和沛柔悄悄话:“五妹妹,你方才的谎撒的不错。不过要是能帮表哥也遮掩一点就好了。”
沛柔恨铁不成钢:“我方才已经很替你表哥遮掩了,难道非要我把他又想私会祝煦怜的事情也出来不成?”
海柔就低了头,“哦”了一声。
“你怎么还待他这么亲热,一口一个表哥的,他今日都这样对你。”
“你若是以后还跟他这样好,热脸去贴冷屁股,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我丢不起这个脸。”
沛柔气的不行,转过脸去不看她。
海柔只好声道:“那他确实是我表哥嘛。我生下来就是他表妹了,这我又不能改。”
见沛柔不理她,她就去挽沛柔的手:“你给我点时间好好想想吧,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觉得脑子糊里糊涂的,晕的很,好像使不上劲似的……”
沛柔就回握了她的手,惊呼道:“三姐姐,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她话还没完,海柔的身子就软软的倒了下去,她没有力气撑住她,只好也跟着倒下去做了她的人肉垫子。
常氏正回头看她们怎么没有跟上来,一见这个场景吓的魂飞魄散的,连忙让丫环把海柔府回了柏济堂,遣人去请郭大夫进府来,又往松鹤堂去报信。
今日郭大夫倒是就在府里给柯氏请脉,所以来的很快。
没过多久,太夫人接了信知道海柔突然昏了过去也立刻进了柏济堂。
太夫人进屋,见沛柔站在一边好好的才放下心来,问站在一边的常氏:“海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你回了一趟娘家回来倒病了。我听海丫头昏倒吓得不得了,着急忙慌就过来了。”
太夫人对常氏其实就是有成见的,话就的没那么中听,隐隐有指责常家的意思。
常氏在娘家横,在婆婆面前却不敢太过造次,“媳妇也不知道海丫头是怎么了。您也知道的,今日是赴春宴,姐们大多不和母亲在一起的。您问问沛丫头,她可能倒知道的还比媳妇多些。”
就给了太夫人一个软钉子碰。
太夫人懒得理她,等着郭先生把完脉,忙问道:“先生,我孙女这究竟是怎么了?”
郭先生一边取了笔墨来开方,一边笑着对太夫壤:“贵府三姐正月里才患过水痘,这病最是伤人元气,三姐还没有完全养过来。今日又被寒风侵体,所以才会风寒导致发热。”
“太夫人不必过分担心,三姐的身体在同龄缺中已经算是好的了,只要好好吃药并不会有多大的事情,偶尔发发烧也是好事。”
“倒是额头上碰的那个包有些不好,女儿家娇贵,那包碰在面上,还是要早些用药消了去才好。”
太夫裙没听海柔头上还碰了个包,走到床边一看,海柔额头上确实凸起好大的一块,看向常氏的目光就越加不善了。
就问沛柔:“沛丫头,你姐姐头上这个包今日是在哪里碰的。”
沛柔就看了常氏一眼:“放才在马车上有些颠簸,三姐姐一时没有坐稳,所以不心碰到了板壁。”
“至于风寒,可能是今日我们在伯府内院厨房做糕点时窗户开的太大了些,三姐姐又嫌厨房热,非要把外面的褙子脱了,就是那时吹了风了。”
这样也就得过去了。
太夫人听却非要郭大夫也给沛柔把了脉,听郭大夫了沛柔没事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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