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之归像是情绪突然失控,抑制不住嚎啕起来。
“你们是谁?我还没问你们是做什么的呢?!”
“谭哥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把我一个人丢在茶铺,我偷偷跟过来也不行吗?”
“你自己问问别人,看你的背影谁会相信你是男人。”
“要我说,我就该去告诉谭嫂,说你们拉着谭哥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之归嚎啕间,眼泪也没闲着,不停在眼眶打转,看着好不委屈。
“别瞎说。”穿灰白色短衫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
“我哪里瞎说了,看你们这架势,怕不是专门坑蒙拐骗的地痞流氓吧!”
“可怜我就要被卖进青楼妓馆,再也无法回家了……”之归说着,哭得越发撕心裂肺起来。
围观的几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开口的,仍旧是那个身着灰白色短衫的男人:“别以为你哭两下,我就看不穿你的意图了,但看你这样子也掀不出什么风浪来,我就姑且放你一马,还希望你看管好自己的嘴,否则保不齐哪天你的舌头就不在嘴里了。”
男人冷笑一声后,带着那几个人高马大的同伴离开了。
之归坐在地上,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抬手拔掉手心蹭到的尖石,之归擦掉眼泪,冷冷看着离去的几人。
灰白色短衫男人的长相,她已经牢牢记住了。
别的她不敢说,但在记性方面,她还没输过谁。
日后只要再见,她一定能认出来。
捡起拐棍,之归原路返回。
她躲在驿馆不远处的街角,盯着驿馆大门。
一切都很平静。
驿馆前或慢或快的路人都仿佛放轻了脚步。
之归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更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
过了许久,之归感觉自己的脚有些酸痛。
她回头,想要找个什么地方坐下。
然而却不期然与一双含笑的眸子相撞。
“你在这做什么?”眸子主人看上去心情很好。
之归费力咧出一个微笑,一指驿馆撒谎道:“想去送信。”
“送信?送给我吗?”木秉书挑眉问道。
“没有,是送给我兄长的。”之归摇头说道。
“兄长?”木秉书眼神不变,却怎么看都像带着几分看破一切的意味,“他现在何方?”
“在,在都城。”之归胡乱说道。
“那确实有些距离,只是不知贵兄长在都城做些什么?过段时间我也要去往都城,届时可以上门聊上一番。”木秉书话里带了几分认真。
更有一丝紧张:“你到时,可愿意与我一同前去?”
若不是之归知道木秉书去都城的原因,大概她现在会更好受些。
她压下心中涌出的苦涩,摇了摇头:“那里不适合我这种混迹山野的人。”
木秉书有些失望,却没有放弃:“切勿妄自菲薄,你才不像你所说的那样,你是个很好的人。”
“是吗?我第一次知道,我是个很好的人呢!”之归使劲眨了几回眼,咽下了那些苦咸的液体。
木秉书看见了之归眼里的水光:“你哭了?”
之归抬头,露出灿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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