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思来想去,都没个主意。
她实在不愿意让那些人贩子如愿。
只剩最后一里路的时候,她听见有人叫自己。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幻觉,但仔细去听的时候,那微弱却又熟悉的声音似乎近在耳边。
她赶紧下马,顺着声音所在的方向前进。
越过路边的灌木和杂草,之归闻见了血液的腥味。
当她看见那个倒在草地间,白衣斑驳的男人时,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赶紧跑向男人。
“江公子,你这是怎么了?”之归试图找到江忠清身上的伤。
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实在太多,简直无法下手。
江忠清只睁着眼望她,嘴角不断溢出血液。
之归慌了,只不停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带我回去……”江忠清气若游丝道。
“可你的伤……”之归担心移动他会加重伤势。
“带我回去!”江忠清加重了语气。
之归咬了咬牙,搀起了江忠清。
受伤了的人的重量,与醉酒的人没什么区别,死沉、死沉。
之归又不敢带他在马上颠簸,一路走得很是艰难。
好不容易回到茶铺,之归不敢声张,带着江忠清往马厩走去。
马厩一侧是用来存放干草的,之归把江忠清放在了干草堆里,这才去找宿钦。
宿钦懒洋洋靠在茶铺窗边抽烟,好不惬意。
之归拉起他时,明显看见了他脸上的不悦:“还真当我是你们家的私人郎中了?”
“人命关天!”之归拉着宿钦就往马厩跑。
宿钦不是没看见之归身上的血迹,但为了不让周围寥寥可数的客人起疑,他没好气地说道:“你家马什么时候也算得上个人了!你再急也不能把人马弄混淆啊!”
那几个客人都跟着笑了起来,露出参差的牙。
之归加快了脚步。
宿钦拨开草堆看见江忠清时变了脸色:“你从哪儿捡来这么个快死的人?”
“他是我师傅!”之归没有回答宿钦的问题。
宿钦皱着眉头,拉开了江忠清的衣裳。
“再这么流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得死透。”宿钦给出评价。
“求您,救救他!”之归面向宿钦直直跪下。
“真是欠你的!”宿钦无奈叹道,“跪着做什么!一起抬上去,扔这招人吗?”
“是是是!”之归赶紧起身,和宿钦一起抬着江忠清上了楼。
把人安顿好后,之归除了帮忙烧水外,一时帮不上什么忙。
倒是伊可,面对突然出现的血淋淋的江忠清,随便问了一句:“伤口不能缝起来吗?”
宿钦瞥了伊可一眼:“你倒知道的不少。”
“只不过随便问问。”伊可担心宿钦追问,赶紧离开。
宿钦没有在意伊可的离开,也没有像伊可所说缝住伤口。
他给江忠清连喂了好几颗药丸,然后开始往江忠清受伤的部位撒药粉,如此这般操作了近半个时辰,这才松下劲来。
“放心吧!死不了了。”宿钦从之归身边走过说道。
尽管如此,当夜,江忠清仍旧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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