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洞不多时,便见一云床。
云床上坐一老者,鹤发童颜,白眉拂地。
中年人见了老者,下拜道“禀老师,人已带到。”
那老者挥了挥手,道“我与邀月姑娘有话,你且要外边去守着,稍后若有人来,只管拦着。”
待人走了,便冲邀月道“孩子,来,到我身边来。”
“老人家,你就是宝镜居士?我不过是京城一普通丫鬟,你缘何要见我?”邀月动也不动,只出言问。
那宝镜居士道“莫急,莫急。我知你现在定是满心疑惑,且听我慢慢道来。”
“那行,我听你,请开始你的表演。”
宝镜居士道“我虽是落英派门人,却修机道,后于落英派藏经阁中悟得至理,再后来便顺应意,居于此山。
原本我参悟不透道授意我居住于此之意,可直到数日之前,我我占卜到姑娘要途经此山,方明其中微意。”
“是何道理?”邀月来了兴趣。
宝镜居士道“我以机算法算得南方有大劫,恐有危及下之险。唯有异数显,有缘人现,方有解数。
如今异数已现,而姑娘则正是有缘人。”
邀月听得眉关紧锁,道“即便我是有缘人,又能如何?”
宝镜居士道“那南方之劫起于武道大宗师,姑娘虽是有缘人,却不通武艺,还需我来助姑娘一助,这也是我命童等待姑娘之意。”
“哦?居士如何助我?”邀月笑问,“修行习武,非一日之功,即便是居士有神功传我,多半也是来不及。”
那宝镜居士叹了口气,道“你不用多问,我自有手段助你。你既是意有缘人,或能成事。好孩子,你跪下磕头罢!”
邀月虽不是武林中人,但自幼在镇国公府里长大,耳濡目染之下也懂得一些武林中的规矩,知道这是眼前这个老人是要她拜师。
她是知道此行艰难的,也看得出这老前辈是真心真意要帮助她,当下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随后站起来,口称“师父!”
那宝镜居士听了,笑开了颜,道“好孩子,好孩子,你过来为师瞧瞧。”
邀月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宝镜居士猛地搭住她手腕,邀月只觉浑身有些发热,不由温怒道“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不料宝镜居士反而笑“甚好,甚好,你资质上佳,然无内功修习痕迹,正和本门奇功。”
着,猛地劈出一道掌力,将邀月整个人推开来,随后一拉再一摁将邀月按在地上坐好,再然后自己也坐下,两人四掌相抵。
邀月惊道“你你要干什么?”用力动作,想要将自己双手收回。但双掌便如吸附在宝镜居士的脑门一般,动弹不得。
正要大喊时,突然感觉有两股热流自双掌涌入自身经络,心道“我命休矣!姐啊,邀月怕是见不到您了。”
转念之间,她只感觉浑身愈来愈热,过不多时,再也耐受不住,昏厥了过去。
然而她即便是昏厥了过去,也有感觉。一时如在云端行走,一时如在深海畅游一时置身熔岩,一时身上冰凉。
待她清醒时,只见那宝镜居士浑身大汗淋漓,本来童颜的脸上已布满皱纹,满头鹤发已净若银丝。
邀月不禁想到“我这是昏迷了多少年?怎么这人苍老了二三十岁不止?”
宝镜居士见她醒了,欣然一笑,道“哈哈哈哈,大功告成!好孩子,为师没想到你居然生无漏之躯,远远超过我的期望。
你细细感受试试。”
邀月不明所以,依言感受身体,只觉体内热气升腾,浑身充斥着无可匹敌之力,先前靠服药压制的病症更仿佛是从来未出现过。她心念一动,朝一旁轻轻劈出一掌,只见一块顽石登时炸成碎块。
她简直惊呆了,道“这是什么缘故?我怎么突然有了这般力道?你做了什么?”
宝镜居士微笑道“本门有一门神功,威力非常,但却有一个缺陷,是以此功则于藏经阁内无人问津。
即这神功自己练成后不能用,非得传给别人才能用,而一旦练上就无法摆脱,否则全身功散,所以还得炼下去,直到传给别人为止。”
“那这门功夫练来岂不是在为他人做嫁衣?等等”邀月内心忽然有一种猜测,叫道“莫非你就是修炼了这门功夫?”
“不错。”宝镜居士点点头道,“这门功夫虽有缺陷,但为师得命而取之,修习以后发现正是要如此方能练成真正的神功。
这种功夫因为太过猛烈,所以从前的人练到六七成时,就要将炼成的功力全都毁去,然后再从头练过。
所以这种功力本就是准备练成后再毁的,所以毁去后体内犹有余根,使练的人再练时,便可事半而功倍。正所谓欲用其利,先挫其锋就是这个道理。
而此功经此一挫,再练成后,其真气的锋芒已被挫去,但威力却丝毫未减,练的热于已将这种功夫练过两次,对这种真力的性能,自然摸得更熟,非但能将之发挥最大的威力,而且可以收发由心,运用如意了。
再次练成以后武者功力已可完全收发自如,不到运用时,绝不会有一丝外泄,功力已和自身结成一体,任何外力都不能将之动摇。一旦发动内力时会产生一股奇异的力量,如火焰般猛烈的真气让他人如遭雷电所击。
到了这个层次,修习此功的武者只消将此功修至大成,便可一举成就武道先,你道是厉害不厉害?”
邀月心中隐隐感到这宝镜居士此举此言之真意,但这件事儿着实太过突然,满脸不可思议道“师父您竟是将毕生的功力都传给淋子么?”
宝镜居士微笑道“虽是这样,但你很不必抱有负担。我谷欠练就大成神功本就需要经此一遭,即便是没有你的出现,我也是要散功重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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