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婶婶。”
苏槿低着头,轻道了一声谢。
进入公堂,祁云清和苏槿跪下行了礼,“民妇见过大人。”
“草民见过大人。”
“有何冤情?”宋正廉一身官服端坐在正堂之上。
祁云清余光微不可见的瞥了苏槿一眼,见她轻微的眨了一下眼睛,心中了然,便不准备回话。
下一秒,女子抬起头,一双杏眸含泪,却忍着没有落下,哽咽的声音,“大人,民妇的曾曾祖父传下来的秘方被人给盗用了。”
说到这里她咬了咬下唇,又道:“若是单纯的被盗用了,民妇也认了。”
门口的薛丁氏听见之后,忍不住喊了一句:“丫头,别认!这是你曾曾祖父传下来!”
这丫头就是性子太软弱了!
“肃静!”
宋正廉敲了两下案板,随后眼神示意苏槿又继续说。
“听我阿爷说,我曾曾祖父这人一向正直忠厚,最见不得腌臜之事。”
“临走时还叮嘱我曾祖父,不得以香水的秘方谋取他人钱财,我曾祖父便没以此为业,之后代代相传,最后传到了我的手中。”
“因家里实在快揭不开锅了,我才冒着不孝的罪名,动了秘方的心思。”
“不过也未敢赚多,每瓶除了成本,只赚九文,保证一家能够填腹就好。”
“今日无意听好心大婶说于记香料铺卖了和我同样的东西,却卖了五两银子。”
“民妇虽然胆小,但也不想作出这等昧良心之事,曾曾祖父若是泉下有知,也是会责怪小辈。”
“我心里着实不安,才大着胆子来报官。”
说着她猛磕了几个头,哽咽中带着决绝之意,“还请大人让民妇的曾曾祖父泉下安宁。”
许是被那句正直忠厚,见不得腌臜之事引起了共鸣,宋正廉严肃的神情缓和了一些,微点了点下额,“你曾曾祖父倒是值得让人夸赞。”
说完看向一边,“小五,去请于家的来一趟。”
一刻钟后,于庞海急急而来,额头清晰可见的密汗,他跪下磕头,“草民于庞海参见大人。”
余光却瞥了一眼旁边跪着么苏槿,顿时闪过一丝阴蛰。
“于庞海你可知罪?”宋正廉沉声质问道。
“草民不知。”于庞海收回了视线,恭敬道。
“有人告你盗窃他人祖传秘方,可有这回事?”
“没有,我于家人向来正直,绝对做不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于庞海的声音带着许些怒气,紧接着又道:“恐怕是有人眼红,污蔑于家,还请大人明察,还草民一个清白,绝对不能让那些存着其他心思的恶人得逞。”
一口一个污蔑、恶人,宋正廉蹙了蹙眉头,人家原告都没他理直气壮。
这时,于庞海又出声道:“那秘方是草民家祖传的秘方,费了好些日子才研制出来。”
“草民不知为何这妇人手中怎么会有,大人,草民怀疑她盗了草民祖传的秘方。”
没有证据,谁又能证明他是偷窃或者是硬抢的。
既然你们不知死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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