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她在演戏,祁云清的心还是抽疼了一下,将她搂入怀中安慰道:“槿儿,别哭了,我们听婶子的去报官吧。”
“云清,算了吧。”
苏槿微低着头,肩膀轻微颤抖,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又道:“我们招惹不起。”
声音透露出深深的无力和害怕,似乎有种认命的意味。
薛丁氏瞧她这模样,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了,最后忍不住一把拉过她往外走,“走,婶子带你去报官,光明正大夺人吃饭的家伙,有没有天理了!”
虽然也不见得能卖得出去。
“婶子,算了吧。”苏槿缩了缩手。
……
身后的祁云清望着苏槿极不情愿的背影,眼里浮上许些宠溺的笑意,随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诉状放进袖口中,锁上了铺子就大步跟了出去。
薛丁氏嗓门大,周围铺子都听见苏槿家的香水被于家盗用了,纷纷出来跟着她们去衙门,要去当证人。
苏槿这对夫妻心善,经常买些好吃的分给他们,俗话说拿人手短,他们也不能站着看戏吧。
“婶婶,大叔,算了吧,别连累了你们。”苏槿红着眼眶看着他们。
“丫头,别怕,如今是太平盛世,他于家还不敢杀人,再说了县令大人是个好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茶铺的白胡子的阿爷,粗着声音道。
“对啊,我们这么多人,他于家也得掂量掂量。”一名不知名字的妇人出身附和道。
就这样,苏槿被一大群人围着往衙门去了。
路上的行人瞧见后好奇就逮着问,与苏槿同行的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总结出来就是于家丧尽天良,偷了别人家的祖传方子。
这可不是小事,当真是这样,于家恐怕会被人戳断脊梁骨。
到衙门时已经有了上百来人。
无聊正打盹的衙役听见声响吓了个激灵,随后掩饰性的扯了扯帽子,粗着大嗓门道:“干什么!给我站住!”
这阵仗只有前几年赈灾才出现过。
场面一时都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女子小声的哭泣声。
衙役寻声细瞧了几眼,这女子不是前些日子的“大款”吗?
许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他面色好看了许多,“怎么回事?”
薛丁氏瞧着苏槿只知道哭,不回话,心里着急的扯了扯她的袖子,“丫头,快说!否则婶婶们也帮不了你。”
苏槿抬头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会,才畏畏缩缩的道了一句:“差爷,我我……要报官。”
她话刚落,薛丁氏就接过话道:“差爷,我们有冤情,还请大人做主啊。”
其余人不齐的附和了一声,“还请大人做主。”
“诉状纸拿来!”衙役扫了一眼,有些诧异,头一次见这么多人来一起报官。
顿时薛丁氏拍了一下大腿,她怎么把这事忘了。
这时,祁云清从人群中走了进来,递了一纸诉状给他。
“果然还是云清靠谱。”薛丁氏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模样,越看越满意。
衙役低头看了几眼,触及于家两个字,瞳孔一缩,沉声道:“我去禀报大人,你们在此安静等候。”
过了一会,衙役大步走了出来,“原告进去,其余人等候宣传。”
薛丁氏拍了拍苏槿的肩膀,“丫头,别怕,婶婶们都在外面看着,你见了县令大人如实说就是,大人一定会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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