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好气又好笑,也没时间跟侯衍旭较劲,“旭兄,随我来。”徐沐把侯衍旭领到东厢房。
东厢房里,珠光宝气,金光闪闪,瞬间侯衍旭纠集了面上所有的褶子,笑成了一朵姿态丰富的菊花。
琳琅满目的摆件令他目不暇接,饶是一生猎宝无数,侯衍旭还是难掩心花怒放。
在聿让诧异的目光下,侯衍旭脚步并没有什么迟疑的走向专门为他准备的药柜。
忙中偷闲的侯衍旭还拿眼撇了撇聿让,微微抬起下巴,一副看吧,老子就是这么敬业的人。
小聿让还是脸皮太薄了,瞬间有种被抓包的羞赧,幸亏脸黑,不用顶个大红脸。
这么大的药柜,小方格的抽屉密密麻麻的一直延伸到房顶处。师父是昨日早上才得到的消息,自己压根没有留意到任何搬箱倒柜的。聿让感觉像是凭空多了这么大个柜子,说不出的诡谲。
详细地交代了两句药要如何泡,怎么煎;需要怎么喂水喂食;如何擦拭洗漱。侯衍旭的肚子就很是应景的响起来了。
珍馐美食早就准备了一大桌,月影下,花树婆娑,凉亭里微风习习,许久不见的两位老友,推杯换盏去了。
连上刚才的交代,小册子上密密麻麻地记了一大堆,聿让强迫自己提起精神。
很难想象向来不怎么在意容貌的自己,有一天也会因为别人的容貌而怔愣。多会盖子抬起来时候,幸亏师父咳嗽了一声,自己才回了神,要不就出糗了。
人终究是视觉动物,谁又能免俗...
按照吩咐把药先泡上,聿让的小脚不由自主的向主屋挪去。怕有什么需要,小厨房里自己一早就烧好了热水。
聿让没有空手,端了一盆温水,脑袋乱哄哄的,像个依从指令木偶一样的按照旭爷的吩咐,照料床上人事不知的病人。
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路,加上如果一直在箱子里呆着,想照顾也是诸多不便,味道并不好。床上的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衣物应该是启程的时候才换过的,还有折痕。裸露在外的皮肤或多或少都有血迹和脏污,脸上苍白,没什么血色;嘴唇有点干裂,已经起皮了。
聿让先是拿了事先准备好的白色净布,浸水,稍稍拧干,对折好了,然后拿了擦拭脸庞。
她的动作小心轻柔,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地稀世珍宝,生怕一不小心让本就病重的人有什么不适。
黑的粗糙的手,白皙的脸庞,对比不要太鲜明。聿让内心深处啐了一口,男的都可以这么白,真的没活路啊!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擦完后,这张过分好看的脸晃得聿让心砰砰地跳。不得不承认,即使对方双眼紧闭也一样俊美无双。如果睁开星目不知又是怎样的倾城。
学着刚才旭爷的动作,聿让又拿新帕子净了一遍嘴。在苏留白脖子下垫了厚的布子,防止一会吞咽不及到时候湿了衣服麻烦。
聿让左手轻柔的扒开捏了对方的下巴,右手拿早就准备好的长细嘴的玉壶,里面到了温水,几滴几滴的开始喂水。这玉壶不大,最多也就两酒盅的容量,看样子应该是特意淘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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