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了下人们,徐沐关起门来,院里只有师徒二人和侯衍旭了。
聿让有些好奇,怎么师傅口中奇怪的老头到了,少主人却不见踪影。
“唉,这个‘小黑炭’是你徒弟呀?看这皮子就比我那个‘肉墩’徒弟勤快。”侯衍旭示意徐沐搭把手把最大的箱子的盖子抬了。
聿让并没有因为老人家的出言不逊而懊恼,师父已经打过招呼了,聿让觉得恃才傲物就是说的这种人吧。
和悬壶济世比起来,这点小瑕疵什么都算不上。聿让紧走两步来到老人家身边,帮着抬。
“年轻人不错啊,很赶眼神啊!”侯衍旭夸赞道,说话间居然不再使力。聿让瞬间觉得肩膀往下一沉,咬牙坚持,侯衍旭才勉为其难的搭了把手。
直到平稳的放到地面,聿让才觉得这盖子有古怪。箱子盖肯定不是一般的木材,这个重量普通的壮年男子短时间内想要移动根本不可能。
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盖子上有很多细细密密地小孔。
“黑丫头,劲儿不小啊!看来平时的体力活没白干。”侯衍旭将宽处的两个隔板一抽,每头都有一个可以上提的旋转的把手。
和刚才一样,一老一少一头,徐沐一头,合力抬了安置到主屋床上就可以了。徐沐怕侯衍旭再出什么幺蛾子,抬之先约定好,只要力有不怠就喊下,稍事休息再说。
事实证明,徐沐的多心是很有必要的。从院子中间到床榻不到十几米的距离,歇了两次,第二次聿让贴心的倒了温茶。
人安置到了床上,侯衍旭做出了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望闻问切,扎针,再对症下药。
侯衍旭先拿了温水滴了一滴在留白嘴里,发现有明显的吞咽动作,瞬间精神一震,“苏家的小子命不错啊。木僵之症如果重了,吃不下喝不下就等死了。”
徐沐跟着松了一大口气,今年芷兰才走,要是留白有个三长两短,外人眼里他自己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觉得张不开嘴。
聿让只是觉得惊奇,原来昏迷也有能吞咽的和不能吞咽之分,看来这少主子命不该绝。
“面唇微暗,喉中痰声漉漉,口中流涎,舌苔滑腻。”侯衍旭振振有词,号过脉,并没有急着下针。要了柔软的布巾,稍稍浸水拧干了,扒开了唇,伸进嘴去把积痰拭去。
聿让被问起记下动作了没,她如实的回答,“记下了。”
侯衍旭净了手回头看来,发现黑丫头居然拿了个小册子,认真的画画写写,瞬间觉得孺子可教也。
等到开方子时,侯衍旭的神情又可以用愁云惨淡来形容了。
徐沐好脾气的投其所好地问道,“可是因为有什么名贵难寻的药材犯了愁?”
侯衍旭不大的小眼睛里爆发出璀璨夺目的精光,“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徐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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