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欺负我,我也绝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欺负叶家!”
顾梓安身体不好,昨天不得已留宿,今天一大早就出发,往城里赶了。
早上出门时,叶良茉将他们送出门。
顾梓安懒洋洋地笑着朝她走来,打着哈欠。
想到昨天不知怎么就被她带乱了节奏,回了屋子看着手里的糖,才想起原本是要问她伤怎么样的。今儿见了,不由扫了一眼,见她手还算灵活。与她寒暄几句,便与梁舟登上了马车。
马车里,顾梓安正要倚着软塌补觉。
却听梁舟低声吟诗,“……却道海棠依旧,阿嚏,阿嚏,冻死小爷了。”
顾梓安心里猛地一窒,他听到了什么?面上不显,踹了他一脚,“平白的念什么诗?”
“嘿嘿,不知道,一早醒来,脑子里全是这句诗,这肯定是我好几个月用功的成果……”
梁舟搔搔头,手摸了摸下巴,忽然回头摇了摇顾梓安,“阿瞻,快记下,没想到我也是个才子呢。”
“酒还没醒?”
“凤鸣,你瞧瞧,你家主子这是嫉妒我呢。”梁舟撩了撩头发,“恨我不早生个一二百年呢。……却道海棠依旧啊……”
凤鸣匆匆瞥了眼自家公子,后者又踹了他一脚,“想念诗,到文府念去,在这儿念个什么劲儿?酸死了。”
“文府?念诗?那老学究一肚子书,哪里缺我这两三行?”
顾梓安失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那是。不过这两句倒是不错的……你也别嫉妒我,你画画还是可以的。”
顾梓安懒散地靠在软塌上,被他气笑了,丢给他一本诗词集,“找去。”
倒也好找,这页似乎被翻过很多次,墨迹已经暗淡,一打开便是这页,书页间还夹着一朵暗红色的海棠花,还真是海棠依旧,犹如生在枝头的模样。
“瞻儿,你这是……”梁舟贼兮兮一笑,整个人都带着七分痞气。
梁舟一向叫他顾七,或者阿瞻,瞻儿这叫法纯属为了好玩儿。
“好好说话。”他又踹他一脚。
梁舟头也不疼了,后背也不疼了,坐在他身边,笑得十分灿烂,“好,我好好说,你又不是苏彦申,动不动就吹个笛子,赏个花的?怎么会干这么风雅的事情?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你觉得呢?”顾梓安端起茶来,面上仍旧十分淡定。
“海棠姑娘?”
顾梓安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何以见得?”
但梁舟笑得更灿烂了,却自以为猜到了原因,“我就知道你喜欢她对不对,还不好意思?你要向我一样,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啊,我……”
“像你一样?”追的人家都躲起来了。
梁舟默了默,犟嘴道,“……啊。像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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