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山脚的叶家庄院休息,第二日,叶良茉独自一人往山顶走去,想要去寺庙里上香。
往更高处走,已经少见足迹,厚重的白雪地上,叶良茉艰难的跋涉着,忽听身后有人“哎哟”一声,“哎呀,幸好,幸好!”
小男孩拍拍胸口,脚稳稳当当地站在雪地里,踩得还是她的脚印。
也难怪,毕竟雪太厚了。
她个子高处不少,步子也大,不难想象,叶良杰是如何像小鹿一样,蹦蹦跳跳地努力踩上去的。
叶良杰一瞧是她,脸蛋不知是冻得,还是羞得,红了个彻底,他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做什么幼稚的事情啊,他快抓狂了。
“我可不是跟着你来的,少自作多情。”
说罢,晃了晃手里的弹弓。“我去抓小鸟,不和你说了。”
“喂,你别乱跑!山上危险,有狼。”她半真半假的吓唬他。
叶良杰顿了下,明显有点害怕,但他可是男子汉,怎么能怕狼?
他喊道,“胡说八道,才没有狼呢,有我也不怕。”
说着,跑得更远了。
叶良茉摇头失笑,看了眼雪中的脚印。
片刻失神。
原来,现在自己是那个必须走在前头,带路的人。
抬眸,远山浅雾,太阳初升,雪枝纵横,之后,仿佛一颗丹心悬在苍茫天际,光芒还不明显,但终会耀眼的。
她似获得一些鼓励,慢慢地笑了。
到了寺庙,还不见人影,上完香,正要往回走,却被一身青衣的纨绔子拦住了去路。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朝他道,“请让一让!”
那人见到她正脸,心中更是满意,明艳至极啊。
“让开?往哪儿让?这边?”说着王钰整个人都要往她这边撞。
藏经阁中,少年脸上的笑僵住了,他生就一双桃花眼,最是多情的眼睛,却偏有一副冷心肠,不笑时,尤其凌厉。
梁舟看着他,埋怨道,“早就说不要出来,不要出来,你偏不听,看你又咳嗽了吧。”
“给我一杯茶。”
“啊?烫着呢,一会儿……”
“茶……咳咳咳……”他伏在栏杆上咳嗽不已,重复一遍。
梁舟嘴上抱怨着,却递过一杯茶给他。
楼下青色衣服靠近白衣,扎眼极了。手就要碰到她衣角时,忽然从天而降不明物。
他急忙侧身,还是被砸到手臂,“啊!”
“啪嚓”一声,碎得真狠,没有一块完好的。
梁舟被他惊呆了,腾地站起来,瞧着一身狼狈,不由咽了口口水,啧……扔得真狠,不愧是顾七。
滚烫的水一滴不落地浇在他肩膀,王钰鬼哭狼嚎,疼得小狗似的上蹿下跳,想要脱去衣服,但水早就渗进去了,稍微用力,就疼得直抽气。
叶良茉一脸错愕,怎么会从天而降玉杯?
她抬眸,越过栏杆的手修长、漂亮,随意地收回,放在栏杆上。
“妈的!那个混蛋王八蛋……”王钰忽地噤声,难以置信地看着楼上的顾梓安。
王钰的父亲王秀是当朝红人季春公公的干儿子,王钰平日里嚣张跋扈,可见了顾梓安,却是老鼠见了猫,连叫都不敢叫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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