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茉也不逼他表态,只是道,“赵叔,余家早就有药草生意,如今又战乱频仍,到时候急需要用,草药的价格肯定会大涨,百姓哪里抓得起药?虽然对叶家有好处,但这难道就不是造福百姓的事儿?”
赵卓自然知道,但是心中也有忧虑,“可是我从来没有开过药店,一旦出了问题,其他也会受到影响。我只怕到时候资金周转不灵…………”
叶良茉点点头,“您说的对,我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我会尽量压缩运输粮食的费用,而且北郊这个店,规模不是很大,店铺是去年父亲买下的,懂药材的人也是现成的,花不了多少钱,也影响不了其他店铺。您就放心吧。”
叶良茉早盘算过了,北郊地价便宜,周围守着山村,又有福贵他们及他们的家人可以帮衬,哪怕一时难以发展,之后慢慢经营,对于叶家也是很好的选择。
“赵叔……”叶良茉还要继续说时,忽然听到传来脚步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赵叔,我又来打扰啦。”
月亮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一身蓝布衣衫,灰白脸色,又高又瘦,手里提着两只鸡,一瓶酒。看着就像是农夫访友,随意闲适。
看见叶良茉咧嘴一笑,眉目俱是舒朗,他将东西交给小童,拍拍袖子上的灰,磊落大方道,“在下燕钊。”
“叶良茉。”
他眼睛忽然闪了一下,打量着她。笑意泯灭,取而代之淡淡的厌恶。厌恶粮商,厌恶叶家,还是她?她不知。
外人在,即便有事要说,也不宜再说。所以叶良茉辞别出了门。
燕钊静静站着,头都不抬,只是看着棋盘,目不转睛,看了好一阵子。
赵卓看着他,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别憋着。”
燕钊抚掌,顿了下,没有说话,反而将棋盘一转,代替赵卓,开始重新下棋,他记忆力超群,心中早将棋子位置记得一清二楚。
但反复试了几次,终究还是丢开棋子,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不知这棋局何解?对方下得如此笨拙,却次次险胜,为何我连试几次,却无法取胜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赵卓看在眼中,捋了捋胡子,“或许是你总想着赢吧。”
他额际汗水满布,说话时眼睛瞪着棋盘,心中还在快速落子。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这是什么棋局?
他起身道,“赵老您刚才说什么?”
赵卓见他如此,隐隐想到阿茉的沉稳模样,重复道,“说你总想着赢。”
燕钊摆手道,“诶,不对不对,下棋哪有人不想着赢棋,想着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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