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压抑着这份在他自己看来都有些肮脏的欲望,直到三年前,秋节的前一个月,他收到了龙阳君的一封信,从齐国秘密送来的信
秋节过后,他还听到了夜市上有龙降世,商阳化雨的传言。
他记得当时坐在楚三地的应茶楼,听书先生的有板有眼的,他的陛下被大司礼抱在怀中,两人沐浴金雨,宛若璧人
杯子被捏碎在掌心的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得。
或许他的心思就是自那日起的,但也或许是在当初的西北境边关起的,只是他自己浑然不觉。
一切都发生了改变,一切又似乎没有变化。
李袖招走在林暖身后,对云霄的话但笑不语。
他早就注意到云霄似乎有些不对。
当初自西北境边关离开时,云霄对暖还仅仅是欣赏和追随,但十年的过程中,随着每一次暖偷偷带着自己前往楚地打着微服私访的旗号游玩,他就发现了云霄的欣赏已经慢慢变了味。
三年前龙阳君从燕都消失,云霄被调回西北境边关,临行前的他看向缺席的暖位置的眼神,让李袖招提起了有所警惕。
只是刚刚暖的问话却让李袖招放下心来。
暖失去了曾经在西北境边关的所有记忆,而且对这位云霄上将军没有半点印象,云霄已经形同路人。
只要暖没有一丝心动,那云霄就没有半点威胁。
而他要做的,就是和以前一样,守好他的暖,如此而已。
我的脸你见之难忘?这是夸我长得好看?
这拍马屁功夫似乎和她有的一拼?
林暖摸摸下巴,看向云霄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许。
长的俊,还会拍马屁,这位上将军简直是前途无量啊!
“请起请起,以后见了我不用跪下了,你也麻烦,我也麻烦,实在过意不去弯个腰也校”
林暖爽快地虚扶了对方一把,待到云霄站起,这才再度开口:“还有一点就是,这次我和袖招前来也是微服私访,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听城门口卫兵所言,将军本来也是要外出巡查到傍晚,为何现在就回来了?”
“臣在城外,见一白鹿,书有言得一白鹿,如见祥瑞,臣方知城中应有贵人来,这才抓紧赶回。”
林暖:???
这是迷信!要不得啊云霄上将军。
林暖很想立即跟对方科普一下白鹿只是普通的鹿得了什么白化病,只是考虑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李袖招又是燕国迷信之始,况且自家大人手上还真的捏着道法能呼风唤雨,遂作罢,只当对方碰了个巧。
“行吧,我和袖招准备前往城中心的院子转转,刚好你就赶回来了。”
林暖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终于赶过来的一队士兵,接着道:“接下来准备怎么做?你是准备返回去将刚刚的巡查继续走完还是找一位副官先代着,跟我和袖招一起去城中心议事厅?”
看云霄似乎在想什么,林暖倒也很大度地挥挥手,已经做好了继续和李袖招一起在城市里瞎转悠的打算:“其实不用着急跟着我们,我和袖招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视察整个西北境边关的情况的,至少要在这里呆上两三的时间,所以你倒是不用着急,继续巡班也行,我和袖招就自己在这附近多走走,明我们再一起讨论煤矿的问题”
他的陛下又要和大司礼单独待在一起?
“陪同陛下,臣义不容辞。”云霄的话的很坚决。
林暖后面的打算全都被他这一句堵到肚子里。
“呃好,那就先回城中心,听你汇报一下煤矿和金矿以及边防的情况。”林暖无奈道。
云霄“满面笑容”指挥身后的副官带队继续巡查,而他带着林暖往城中心去。
燕国通行的是不在燕都官员一月一汇报事务的制度,远在边境不便于往返时就是一季度一汇报,距离上一次云霄进燕都述职的时间还没过多久,因此云霄要向林暖的事情并不多,不到中午就已经完。
应林暖的请求,她和李袖招还是在曾经住过的城中心院住下。
中午在城主府内用过餐后,林暖本打算下午的时候拉着李袖招去城里面溜几圈,却被云霄拦住,要带她视察矿场情况,为了维持自己“贤明君主”的人设,林暖只能放弃自己的“游玩计划”以及和李袖招一起的“回忆之旅”,踏上前往各矿场巡视的路线。
矿场的情况其实还不错,因为已经和其他国家议定好了合作,这里也有来自各地的准备运送整理好的煤炭的他国人员,初见之时,林暖也觉得很新奇。
只是等到她已经将主要区域走遍的时候,这位云霄将军似乎是怕林暖看的不仔细,带着林暖又开始深入矿场的每一个角落,他精力还极好,一直在同林暖讲着此处的情况和具体的合作计划内容,一下来,林暖走到双腿发软居然还没逛完,脸上和这位上将军维持着笑笑,心职泪流满面”。
一路上,她几番求助似的看向李袖招,想让自家英明神武的宿主大人想个办法赶紧让她摆脱这个“尽职尽责”的将军,可无奈李袖招每一次都点头示意心领神会,然后毫无表示林暖内心呕血。
到了晚宴的时候,她更是受到了这位边境城主的“热情招待”,手里被人塞进去一块玉佩作为礼物不,也不知道对方是有意还是无心,满桌的菜都是鱼。
如果只是李袖招和她还好,她还能让李袖招帮忙挑刺,但是有这位将军坐在身边林暖只能选择自己动手慢慢挑着吃。
她走了一,本来又饿又累食欲大振,愣是被一桌烧鱼劝退,动了几筷子就在挑刺中放弃挣扎,连声称“胃口不好”、“今日劳累”就拉着李袖招赶紧跑回住处,关门上锁。
身后跟着林暖准备进门的侍卫们大眼瞪眼,最终决定守在院的大门外。
“呼!终于,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qq!”
林暖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大厅门前的台阶上,背靠着石柱,手里握着珍贵的玉佩“礼物”,两腿儿一蹬,一脸“生无可恋”。
李袖招轻笑一声也在她身边台阶坐下,今晚月光很亮,银辉落在他身上,干净又洒脱。
林暖看着身边的人,内心忿忿不平。
同样是坐台阶,怎么她一坐就是葛优瘫,人袖招一坐就是风流倜傥?
还有,走了一为什么她这么累,袖招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还能嘲笑她笑出声?
而且今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一个极为蹩脚的理由她都能以此为借口脱身吧?为什么就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还有没有王法了?有没有理了?
她抬起那只空出来的手,用尽全力拉着饶袖子摇来摇去,“咬牙切齿”道:“袖招,你今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不帮我?啊你是不是诚心想让我跑断腿啊,我跑断腿你还上哪儿找个活蹦乱跳的系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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