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可能的!”
“只有三殿下,可他不是在西山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妖怪……”一名仙士欲言又止,似是有所顾忌。
一名面容清毅的仙士站出来,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试探性地向我投掷过来。我擦身一转,那杆树枝便深深插中我身侧的树干。
他仍不消停,面色严肃道:“御剑——刺!”
霎时有五六道金光齐刷刷朝我袭来,我有些慌,被扎成刺猬我非得漏气不可,来不及想象那画面,一团黑气被我运在掌中,虽然我没有痛感,但是被剑气凌锋什么的伤到还是挺不好的。
“哐当——!”
“哐当——!”
我还没出手呢,那几把剑就像撞上什么极坚硬的物障,立马被弹开,目标明确地倒刺仙士去,扎得之前使剑的那几个四散逃开。
我绝对没这能耐……摸摸头,指腹触到略微发烫的簪子,是阿青在保护我?不可能吧,他明明灵力尽失了呀。
等他们镇定下来,刚才下令的那名仙士面色沉痛道:“皇冑护体,是真的。”说完,眼里显出恨意,冰冷冷地看着我。
一名仙士不甘心道:“女妖,你见过这个人吗?”他幻出一张人像来。
眉收河山千万里,目聚星辰念遥遥。明涅交叠,月夜诗韵。
原来阿青真的是北廷仙士那边的,看他们这勿论善恶,见妖就杀的做派,也怪不得刚一见面阿青和我还没说几句话,他便要将我一剑贯心。
阿青那么厉害,手上又沾了南荒多少妖血呢?杀妖的理由也如是“替天伸义”之类般冠冕堂皇吧,更何况,他应该还是只带头羊。
我心中陡生一股寒恶。
不不,人还是要留着的。三皇子,好像这身份挺尊贵的,能不能押他做质子,让这群讨厌的北廷仙士退出南荒?还是先回别水泽,把他交给西山的拟山君,目前看来不能去岩芜境,傻一点才好让他听话。
“能将皇胄护体化用得如此顺心,看来三皇子殿下……”方才那名细眉眼的仙士道。
“廖三思,注意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吗?迟寽,我可什么都没说,全是她做给我们看的。”廖三思道。
原来那个容貌清毅一直不消停的叫迟寽,看来他挺护着阿青的嘛,还有一见面就要杀我的细眉眼仙士,三思?你今天三思了吗?怪不得姓廖。
“这么顾主,刚才怎么没拿下那只妖为你家殿下记功,让妖逃了,在这里乱咬什么人!”廖三思讽道。
迟寽手中的剑绷得笔直。
“早听闻南荒蛮塞不通,这里的妖怪以残食同类血肉为修炼捷径,蒙昧未开,真是让人……”之前那名嘴角带笑的仙士不笑了,三言两语,调转矛头。
“南方之妖,污浊不堪,腐恶之至!”另一名仙士道。
……
其他仙士纷纷附和,迫不及待地正义发声。
我双眉倒竖,十分不满,到底是谁闭塞,你们这群北廷仙士是对南荒有什么误解吗?根本就是你们杀妖手段太强悍,是只明白的都不敢靠近,更别提善恶。自己没见过好妖怪就将南荒的妖一棒子全打死,谁给你们这份自以为是的底气的?
我虽然在心里喷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给淹死,但我仍一幅对他们不理不睬不睬的样子。
言多必失,这群仙士探不明我的底细,我最好也别有什么表现。再说,高冷寡言,不正是一个高格逼妖怪的标配吗?
但将冷眼看仙士,看你骂的没意思。
骂了一阵,他们突然就集体闭声,只是用眼睛瞅这个瞅那个,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又无比一致地看向我,又有一些人点头一些人摇头,然后又瞅这个瞅那个,终于能一致地点头。他们之间虽无话,却各自会意。
这是个什么法术呀,挺有趣的。
众仙士定下眼神,随即,十几把长剑同时劈下一截长枝,他们又将剑隐去,以手上的树枝作武器,“嗖——嗖——”卷着风声冲向我
肉搏?不不,大家又都不是凡人,斗法呀!
我脚踏枝干凌空跃起,手上掐诀,若不是在这枝隙间活动有限,我还能跳得更高,不过现在的高度也足以全视我刚刚布下的阵法。
“毒——!”我的咒在心里还没念完,自己就被人在空中打横一抱,强行被撤离,一眨眼甩开那群仙士好几里。
我在风中凌乱,问道:“你是在救我?”
“是。”男子回道,疾步如风,片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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