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油亮的胡须,理所当然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送贺先生去五溪找米族的医师治疗,的确最稳妥。”
“既然已经定了,那就尽早将贺先生送过去,省得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提起送贺舟舆去五溪,吕放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大口,一下子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可你也知道猫崽的情况。”
吕放刻意停了停,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这次去五溪,小罗你能不能一起去,路上好有个照应。”
“不能。”
罗振很干脆地拒绝了。
“吕伯伯,我知道你担心贺先生的病情。”
“可你不要忘了,我们这次除了是华南赛区的主评委,还是全国赛区的评委。”
“评委在报道后离开,组委会就会剥夺我们的评委资格。”
“所以我不但不会去,还会阻止您一起去。”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吕放气得直冒烟,直想拍桌而起离开这里,却被罗振一把抓住了手。
“吕伯伯你别急,我话没说完。”
“我虽然不去,但我会选个妥帖的人跟去,保证贺先生一路平安。”
“你若是想我派人,便留下。”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南城的一间别墅里。
身着红裙的漂亮女人赤足站阳台上。
她低头看着楼下游泳池里倒映着的星星,幽幽地哼着歌。
那歌声不成曲调,完全就是东一句西一句拼凑起来的。
若不是这别墅太大,周围邻居隔得外。
大晚上的听到这样的歌声,就算不打电话报警说有人扰邻,也会转身找个菩萨拜拜。
一个年轻英俊的黑衣男子敲门而入,停在门口,深情地看着红裙女婀娜的背影说:
“璎珞,人抓回来了。”
红裙女没有回头,把玩了一会儿自己刚做的粉色美甲,方才慢悠悠地说:“哪来的送哪去。”
“文泰渠,这种事情难道还用我教你么?”
文泰渠看着头都不回的红裙女,眼睛了满是愤恨和忧伤。
“我去晚了,他已经成功了,贺舟舆死了。”
红裙女猛地一回头,眼睛锐得像天上的鹰,瞄准了猎物。
迎着落在自己身上的死亡目光,文泰渠如芒在背,亦如沐春风。
突然,红裙女目光一收,格格格地笑了起来。
笑声如风吹银铃,清脆动听。
她笑着走进房间,走到文泰渠身边,抬头看着他。
那是一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眼,仿佛在里面装下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能勾起人类最原始的贪婪欲望。
文泰渠痴痴地看她的眼睛,看得入了神。
“贺舟舆真的死了?”
文泰渠痴痴地回答。
“没有。”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红裙女回到阳台上继续看星星。
“文泰渠,你不用再试探我。我说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选择了离开,我韩璎珞就不会后悔。”
“只要你能履行对我的承诺,我就会履行对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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