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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危险。“黎明摇头,眼睛紧紧的盯着空中画面。一听没有危险,众人放下心来,静静看着半空的南月寒。

一小小的村庄,此处重男轻女,南月寒出生了,带给大家的却是失望,大家看着小小的孩子跟小猫一样大,看着她的母亲不喜欢她,把她丢在雪地里差点冻死,把她丢在马路上差点喘不过气闷死,看着她在大火中哇哇大哭,差点被烧死。看着她父母去外地谋生,她和奶奶住在大伯家十几年如一日的寄人篱下偶尔遭人白眼。看着她过的苦不堪言缺衣少食,营养不良身体不好,经常生病,走路长了都头晕难受。看着她去父母那里母亲不管她让她迷路差点回不去,看着她父母偶尔回来她高兴的笑,看着她眼中闪着纯真的,炙热的孺慕之情,看着她从一个调皮又胆小爱笑的孩子渐渐变得沉默,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在对母亲父亲失望,终于她眼中的光没有了,变成了一潭死水。看着她十五岁就开始在外面孤身闯荡受尽苦难,看着她的上司要她多笑笑热情开朗。

“老天啊,你还真是不公平,你把我生下来就是为了让我受尽折磨的吗?”

“以前奶奶每日要我文静乖巧,如今上司要我热情开怀,是我有病还是这个世界有病,我的热情早就被磨光了,你要我拿什么去热情,你们以为我是什么?”

“不过也没关系,当女子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不用承受家人的期望,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不管我,我也不用养你们。”

看着她的眼神一日日变得冷漠,尽管她嘴上笑的很温柔。看着她慢慢的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小孩变得亭亭玉立,知礼懂仪。

偶尔躺在屋顶上看月亮,偶尔在春日看那烂漫的樱花,她对月亮和樱花似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执迷。

“你这幻境中,就不能让她过得好点吗,太过凄苦。”蓝御实在忍受不了了。

“这并非我能控制的。”黎明摇摇头。

“我们看了半天,那她呢,她是否已经生活了二十几年了?”蓝御道。

“是,于我们而言是半天,与她而言,是二十几年。”黎明道。

“可否让我儿出来,这境遇,是在苦不堪言。”南谨之心疼道。

“千万不可。”黎明道:“破阵也是月寒甘愿,若遭外力破坏,那这二十几载的苦,她就白受了。”

“我能进去吗?”蓝御道。

黎明摇头:“这是月寒的幻境,你进去没用。”

众人视线重新投入半空。二十三岁的南月寒长身玉立,面容美丽恬静,气质从容优雅,她身着一袭窄袖黑衣,将她周身气质趁的多了几分深沉,静静地立在茂密的樱花树下躲雨,春雨绵绵,安闲自在。她眼睛望着远处,负手而立,不知在思考什么。

远处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女音,南月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挤到一边去了,她躲雨的樱花树下已经站满了人,南月寒撇了一眼,一堆丫鬟侍卫围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孩,南月寒默默的往雨中走去,抬起袖子遮住脸,无奈袖子太窄,南月寒气恼的翻白眼,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一看更气了:“竟然是绿色的。”

黎明哈哈大笑,看的又心酸又有趣。

“站住。”躲雨的红衣女子由着丫鬟给她擦干了雨珠,忽然瞄到了雨幕中那抹孤傲挺拔的身影。

南月寒转过身来有礼的道:“小姐有何事?”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在下不过是在此处躲雨而已,小姐要是没有事,在下告退。”南月寒说完,转身就走。

“我看你就是来刺杀我的刺客,来人,把她拿下。”红衣女子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大声道。

“莫名其妙。”南月寒转身就跑,奈何没有武功,很快就被几个侍卫抓住了,她拼命挣扎,被一个侍卫一掌打的摔在地上。

“喂,住手,谁让你打她,我只是让你抓她。”红衣女子赶紧跑过去扶南月寒:“没事吧,没事吧。”

南月寒揉着肩膀看向扶着自己的人,长得不错眼睛大鼻子挺嘴巴小巧红润,是个挺可爱的美人,刚才她只顾着跑都没看她长什么样子,南月寒顺着她的力道站起来:“小姐真的误会了,我不是坏人,我要回去了。”

“你不能走。”红衣女子迅速挡在她面前,南月寒皱眉看着她,就见她得意地说:“我要你当我的奴隶。”

“什么?”南月寒震惊,女子笑了笑:“你衣服不错,脱下来给我遮雨吧,我们回去。”

“不,不行,我拒绝。”南月寒急急后退,女子挥了挥手,就有侍卫上来,南月寒简直要被气死:“住手,别过来,我自己来。”

忍着气解开腰带将外衣脱给她,幸好她今日多穿了一件外袍,女子将她的衣服遮在头顶朝她笑的灿烂:“走吧,回家去。”

无奈之下,南月寒只能苦哈哈的跟在后面,风吹过来,冷的打了个哆嗦:“我本来还想着攒够了钱自己开个店铺呢,现在竟然要给这个大小姐去当奴隶,偏偏还是我最讨厌的刁蛮任性那一卦,老天啊,你可真会玩。”

看南月寒憋屈,外面众人有的心疼有的好笑。

“你在后面嘀咕什么呢,还不快点。”红衣女子道。将她带进一个房间让她休息,也没在为难她。

南月寒洗漱完,扯了衣服往床上一躺:“管她呢,爱咋咋滴。”什么都不管,一气睡的天昏地暗。

南月寒是被人活生生摇醒的:“干嘛?”

“起来了,我们去骑马。”红衣女子整个人跪在床上摇晃着她的肩膀。

“我不会骑马,你自己去吧。”南月寒推开她,蒙上被子又要睡。

“你在不起来,我让人进来把你揪起来。”红衣女子道。

“行行行,我起我起。”南月寒爬起来:“你,你能不能让我回去一趟,我,我的衣服还在。”

“穿这个吧,我专门为你做的。”红衣女子指了指床边的衣服,南月寒将它抖开,笑了笑:“我没穿过什么好衣服,不过这料子摸起来真不错,做的也真好看。”南月寒笑了笑,是她喜欢的样子,红色里子黑色外袍,窄袖劲装:“小姐,你放我回去吧,我真的不是什么刺客。”

“我知道啊,不过现在,你是我的奴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算了,这个任性的大小姐,自己说再多都没用:“我叫墨沉。”

“那,那我以后叫你阿沉好了。”女子兴奋道:“你快点换衣服,换完衣服我们去吃早餐。”

用过早餐,红衣女子说要休息一会才去,南月寒点点头:“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水果。”

问了好几个路上的丫鬟侍卫,一路到了厨房,不算太远,南月寒自己动手将一些水果切成小块找了个小碗装着,她不用手抓,也不拿餐具,直接捧着碗往嘴里倒,颇有些不羁的风格,许是无聊了,从怀里摸了一本书边走边吃边看。

脚步放得很轻,很稳,但还是会有意外,只见眼前白影一闪,南月寒手中的书和水果已经飞了出去,而她已经不受控制的摔在地上,脸被水果汁粘的异常狼狈。南月寒跪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还好没被碎片把脸划了。”

外面的人又好气又好笑。

被她撞到的人率先爬起来凑到她身边:“你,你没事吧。”

“没事,对不起小姐,我撞到你了。”南月寒歉意道。

“我,我没事,来,我帮你擦擦吧。”女子的声音很好听,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净的手帕给南月寒细细擦拭了脸:“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我,我叫墨尘,是那位红衣小姐的奴隶,新来的。”南月寒笑了笑。

“是小暖啊,我是她姐姐,我叫夏冰。”白衣女子温柔道,吩咐了下人过来打扫南月寒摔掉的水果和碗:“我先走了。”

南月寒跪坐在地上笑道:“高贵,优雅,美丽,善良,女神啊。”

外面的花尽欢不屑的冷哼一声:“月寒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这么个庸脂俗粉都能称为女神。”

下午,太阳不那么热烈,南月寒就被拉出去了,“大小姐,我真的不会骑马。”南月寒道。

“很简单的,走啦。”女孩催着南月寒换衣服:“你快点啊,对了,我叫夏暖。”说完脸微微红了,可惜南月寒没看到。

“你会骑马吗?”南月寒看着草地上高大的马问道。

“不会,今天是我第一次学骑马。”夏暖道。

“不是吧,那你还是把你的侍卫叫过来保护你吧,这太危险了。”自己摔了没什么,要是把这位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摔了就坏了。

“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上马。”夏暖对南月寒翻了个白眼。

“那这样吧,你找个人来教你我就上马,你这样我不放心。”南月寒道。

“你好啰嗦,上不上去。”夏暖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南月寒无奈,踩着马蹬翻身上了马,竟然意外的顺利。夏暖看南月寒那么顺利,自己也发了狠,可马儿好像不配合,每当她要上去的时候就被甩下来。

南月寒翻身下了马,走到夏暖的马前面揉着它的脑袋:“乖乖的,不要动,小姐上去吧。”

“嗯。”夏暖应了一声,扯着缰绳翻身上去,马儿竟然没动:“你,你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缰绳给我,我拉你走一圈。”南月寒道。

南月寒拉着夏暖在草地上转圈圈,转着转着她就不耐烦了:“阿沉,把缰绳给我,我自己跑一圈。”

“你先别急嘛,在马上坐的久了自然而安就会了,你今日没带多少侍卫,要是马儿失控了我可应付不来。”南月寒道,夏暖狡黠的笑了笑,忽然抽了一鞭子马屁股,马儿嘶叫一声,南月寒被迫甩开了手里的缰绳:“慢点,拉缰绳,慢点,速度太快了。”

“你胆子真小,我们去那边跑一圈。”夏暖在马上笑的兴奋,那张小脸异常灿烂,南月寒眼看她已经跑远了,翻身上马:“马儿快追。”

“小姐,小姐,你慢点,你等我一下,你在不等我我就从马上摔下去了。”这大小姐太过任性,南月寒只能服软,要是自己再说什么太危险之类的话,她一定不会听自己的,只能用苦肉计了。

“阿沉,阿沉,马儿不受控制了,停不下来了。”夏暖焦急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

众人就看见南月寒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这种事情都能让我碰上,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真没用,这就叫刺激了。”花尽欢不屑的翻白眼。

“小姐,听我的,坐直身子,不要怕,扯缰绳。”南月寒声音很冷静。

“阿沉,阿沉救我,不行,没用,这匹马疯了,救我。”夏暖摇摇晃晃的坐在马上,吓得声音都颤抖了。

南月寒将自己的马抽的飞快:“小姐,把缰绳给我,你抱着马脖子。”

夏暖赶紧把缰绳扔给南月寒,自己俯身抱着马脖子,南月寒两手同时用力拉扯缰绳,沉声喝道:“马儿停下,停下。”

马儿嘶叫一声,猛的停了下来,夏暖不可避免的从马上飞摔了出去,南月寒想都没想扑上去抱住她在草地上滚了几个圈,好容易停下来,那匹马儿又嘶叫一声跑了,另一匹跟着那个也跑了。

“阿沉,你怎么样?”夏暖从南月寒胸前抬起头来,南月寒脸色苍白揉着被撞疼的肩膀:“没事。”

“这个夏暖,就会给月寒添乱。”安非羽气愤道。

“我们快走,天快要黑了,要是遇上野兽就麻烦了。”南月寒道。

两人绕了一圈,悲催的发现迷路了,远处狼嚎声传来,吓的夏暖都快要缩在南月寒胸前,南月寒沉声安慰:“小姐别怕,没事的,有墨沉在,小姐不会有事的。”

“嗯,阿沉,阿沉,我们该怎么办?”狼嚎声那么恐怖,忽远忽近的,幸好有阿沉在身边。

南月寒忽然周身发冷,前方一只蓄势待发的老虎龇牙咧嘴的看着他们。南月寒扯着夏暖停了下来:“不要怕,不要尖叫,有没有匕首之类的?”

“没,没有。”夏暖怯怯道。南月寒急中生智,拔下她头上两根簪子一支塞在她手里:“拿好了。”

自己拿着一支挡在夏暖前面看着老虎道:“你没本事吃我,识相的赶紧滚。”

“阿沉,它为什么没本事吃你,你是不是能对付它。”夏暖听月寒这么说,顿时有底气多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是老天爷的亲生女儿,老天爷从小就对我偏心,从小到大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安心吧。”南月寒悄声道,眼睛紧紧盯着随时会扑上来的老虎。

“这小兔崽子。”南谨之又着急又生气。

南月寒朝前走了几步,老虎猛的扑了上来,南月寒不管不顾的拿着簪子在它身上猛刺,老虎疼的愤怒的叫唤,拿巴掌拍她,南月寒猛地被甩了出去,她赶紧翻身站起来,胳膊肩膀被伤的鲜血淋漓,依然硬气的直视老虎:“早跟你说了快滚,这下吃亏了吧。”说着作势上前,簪子在手中捏的死紧,又几个回合下来,身上又添伤口,老虎像是怕了她的狠劲,转身走了。南月寒摔腿一软,坐在地上。

“阿沉,阿沉你怎么样,你怎么样?”夏暖吓得哭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看着南月寒身上的伤口。

“没事,没事,我们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那边好像有水声,我们去那边,路上捡些柴火。”南月寒道。

“嗯。”夏暖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乖乖的一边捡柴一边飞快的赶路。

南月寒找了干草,夏暖抱了一捆干柴,两人顺着水流声走到河边,夏暖放下柴道:“阿沉,安全了,先处理你的伤口吧。”

“不,先生火。”南月寒在一堆石头里面挑挑拣拣挑了两块,撕下自己的一块衣服让夏暖举着,自己划石头点火,终于火堆生了起来,南月寒长长出了一口气,才将衣服解开,她的胳膊,肩膀腿上已经惨不忍睹。

给她包扎时,夏暖又忍不住掉金豆子:”都是我,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伤。你,肯定很疼吧。”

“好了别哭了,没事了,以后不要这么任性了。”南月寒无奈道:“受点小伤而已,我早跟你说了,我是老天爷亲女儿,他会向着我的,你看,我没骗你吧。”

“嗯,没骗我。”夏暖一边哭一边笑,南月寒笑笑,什么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我刚开始见你的时候,长身玉立,特别符合我心目中翩翩公子的形象,可是后来你那么软弱可欺,被我的侍卫轻轻一掌打的就爬不起来了,今日你竟然如此勇猛。”

“今日是性命攸关,我能不勇猛吗?若非今日,我恐怕会一直软弱可欺下去。”南月寒道,将手里的簪子用手洗了:“你的簪子,关键时候还是挺管用的。”不像自己,不爱戴簪子一类的,不是头冠就是发带。

夏暖将簪子接过去:“为什么,你要表现的那么软弱呢?”

“我没表现的软弱,我没办法啊,你们上来就要抓我,我能如何?”南月寒道。

“你这人真奇怪,我以为你是英姿勃发风度翩翩大气爽朗的女侠,结果你是软弱可欺胆小怯懦的小女子,今日你又摇身一变深沉霸气临危不惧赤手打虎,受了伤一声不吭,明明是我害你成这样,你也不怪我。”

“哪里就赤手了,不是有簪子吗?”南月寒笑了笑。

“那算什么武器。”夏暖嘀咕道。

“没事了,不要想太多了,累了就休息吧。”南月寒道。

“哦。”夏暖将自己的衣服外衣脱下来铺在地上:“我们一起睡吧。”

“不,你睡吧,我守着火,万一火灭了很容易有野兽过来攻击我们。”南月寒道。

“那,那你睡吧,我守着火。”夏暖道:“你受伤了,你睡吧,我不困。”

“不睡了,太冷了我睡不着。”南月寒道,她最怕冷了,现在就感觉寒风森森的,躺在地上能睡着才怪。

“你,你躺在我腿上吧,我,我把我的外衣给你披上就不冷了。”夏暖结结巴巴道。

“不,不用了,我没关系的,你要是不困,我们一起守着火吧。”南月寒道,要她躺在一个刚认识的大小姐腿上,这也太怪异了,这货娇生惯养的,没躺一会腿就麻了,再说她把衣服给自己要是风寒了怎么办,自己都冷,她肯定也冷。

“你干嘛这么见外,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想报答你啊。”夏暖撅嘴:“你看,我今天为了骑马专门多穿了一件披风,我不冷的。”

夏暖靠在树上,将南月寒扯的躺在自己腿上,给她盖上自己的披风:“睡觉,我看火,你就听我的吧。”

“那好吧,一会你叫我,我守下半夜。”南月寒道,随后缩着身子闭目养神,她今天过的异常惊险刺激,又是马上救人,又是与虎搏斗,又是受伤流血,这会伤口疼的麻木了,早就很累了。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一大帮丫鬟和侍卫就找过来了,两人回到府内,天已经亮了。大夫给南月寒上了药,又嘱咐她伤口不能沾水。

夏暖正在小心翼翼的照顾南月寒,弄的南月寒没有办法,夏冰就来了。

“大姐来干嘛?”夏暖脸色立马就变了,有点厌恶的看着她。

“小暖,姐姐听说你一夜未归,墨沉早上回来的时候都是血淋淋的,姐姐只是过来看看你。”

“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走了。”

“墨沉小姐,都是小暖太任性了,害的你受这么重的伤,我这个做姐姐的替她给你道歉。”夏冰温柔道。

“墨沉只是夏暖小姐的奴隶,夏冰小姐叫墨沉名字就好。”南月寒笑道:“谢谢夏冰小姐关心了,墨沉真的没事。”

“姐姐,你能不能别在这假装关心我了,你不恶心吗?”夏暖恶狠狠道:“我最讨厌你这一幅温柔大度的样子,装装装,怎么不装死你。”

“妹妹,妹妹,姐姐,姐姐是真的关心你,你,你怎么。”话未说完,眼泪先下来。

“你,你出去,你就会掉眼泪,哭哭哭,每次都哭,你在父亲面前哭的还少吗,你走,你在不走我拿鞭子抽你。”夏暖厉声道,在夏冰的对比下更显的面目可憎。

“夏暖小姐,墨沉伤口有点疼,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找大夫开一点止疼药。”南月寒忽然道。

“你,你等等。”一听南月寒说疼,夏暖赶紧往外跑。

“夏冰小姐,别哭了。”南月寒温声道:“夏暖小姐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墨沉,你和夏暖小姐感情真好,你一身的伤,她身上完好无损,我身边,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保护我。”

“夏暖小姐看似刁蛮,其实很善良,她对人毫不防备,这样的人,让人一开始很讨厌,可是她对人好是真的好,我昨日跟她回来,她就连夜让人给我做了衣服让我今早穿。”

“就因为这样,你就肯替她豁出命。”夏冰眼中快速闪过一抹阴鸷。

南月寒放佛毫无察觉似的:“今天早上刚见到夏冰小姐,我把小姐撞了,肯定很痛吧,可是小姐一声不吭,反而先过来替墨沉擦脸,在墨沉眼中,夏冰小姐高贵美丽,善良温柔,亲切可人,就像,就像女神一样,对,夏冰小姐就是墨沉心目中的女神。”

“女神,你说我是你的女神。”夏冰不可置信。

“是,我想,不只是墨沉,夏冰小姐是大家心目中的女神,有一颗善良,真挚的心。”南月寒道:“夏冰小姐拥有这么多,每天一定很开心吧。”

“很疼吗?我听大夫说,你身上的伤口是被野兽抓的,这么说,你把野兽打败了,你好厉害啊。”夏冰笑着赞扬,并没有回答南月寒的话。

“疼啊,疼死了,好疼的。”南月寒苦着脸:“不过今日谢谢夏冰小姐来看墨沉,墨沉心里很感激。”

“别客气,我明日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夏冰笑了笑,走了出去,走到院子门口,南月寒看不见的地方,回头温柔的笑了笑,笑的真实又美丽:“墨沉,你知道吗?我有多嫉妒我的妹妹,我甚至厌恶所有好看的女人,我妹妹想要什么都能用撒娇耍赖或者强硬手段得来,我永远都要高贵大方,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拥有那么多,原来大家都喜欢我不喜欢她,以前是我太狭隘了,我再也不会嫉妒她了,以后,我会做好你心目中那个善良,真挚的女神,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就是月寒的魅力吗?太不可思议了,三言两语竟然能让一个满肚子恶毒心机故作大方的女人变成这样。”黎明忍不住惊呼。

“这兔崽子,怪不得她说她是老天爷的亲生女儿,我看说的没错,这么个恶毒女人都能变成善良的女神,我服了。”南谨之道。

“你服什么?”月君好笑道。

“要是我,我一准让那女人滚,滚的离我远远的,怎么会跟她说什么她是我的女神之类的话,恶心都要恶心死了。”南谨之道:“还有,那女人也是怪了,明明说讨厌长的好看的女人,却好像不讨厌月寒,还为她从一个坏人变成好人。”

“没办法,你女儿魅力大啊。”月君笑道。

第二日,南月寒又被夏暖从被窝里挖出来,她迷迷糊糊道:“我伤口疼,下不了床。”

“起来吃早餐了,你不能一直躺在床上,大夫说了,你的伤能起来,一直躺在床上反而对伤口不好,还会头疼。”夏暖道:“不起来,我扯你被子了。”

“好,我起我起。”

吃过早餐,南月寒和夏暖靠在椅子上听戏,很容易听懂的段子。夏暖听的潸然泪下,南月寒忍不住憋笑。

“他们这么悲惨,你怎么笑的出来,你,你到底看懂了没有。”夏暖眼角挂着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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