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你讨不到他们欢心,你说该怎么办?”南月寒道。
“反正无论如何,我都会跟着你,大不了,我偷偷跟在你身边,不让他们知道。”蓝御道。
南月寒这才满意的笑了,上前狠狠的亲了蓝御露在外面的额头一口:“放心吧,我喜欢的,母皇父君不会反对的,与所有人来说,我做的事情还不够荒唐出格吗?可是母皇父君还不是一味顺从我。”再说了,他们要是反对,自己就对他们太失望了。
“寒,你笑起来真好看。”蓝御晕乎乎道。
“回去了,累了。”南月寒道。
几人都回去了自己的院子,水族准备的房间不比南月寒自己的公主殿,都是中规中矩的,床睡两个人刚好适合。
理所当然,蓝御留了下来。给南月寒上过药后,南月寒睡在外侧,蓝御水在里侧,两人相依相偎,异常亲密,在这初冬,也异常暖。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都过来了,南月寒睡得晚迷迷糊糊,再加上没了灵力,更觉疲累,也就没有在睡眠之中分出精力去感识外界,故而不知。只是蓝御想着南月寒的母皇父君很有可能过来,就没有和南月寒一起赖床,而是早早就起来了。果不其然,他才刚刚整理好仪容,两人就来了。
“陛下,凤君,蓝御去叫殿下起来。”蓝御有点紧张道,毕竟是南月寒的父母,让他不自觉就开始紧张了,心里却有点不忍将赖床的南月寒叫起来,毕竟她昨夜睡的那么晚。
“不,不要吵皇儿,朕只是过来看看她。”月君抬手示意众人别吵,和南谨之走过去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自己的女儿。
“御狐狸,脚好冷。”南月寒嘀咕道,明显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声音都没什么力气:“你帮我暖暖。”
“哎,来了。”蓝御一听南月寒叫自己,就顾不上月君和南谨之还在场,赶紧跑到床尾坐下来,解开外衣将南月寒的脚踹在怀里,又用被子包起来,南月寒舒服的呻吟一声。
南谨之和月君相视一眼,南月寒一叫蓝御就这样做,明显是做惯了的。而此时蓝御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低下头。
不过半柱香,南月寒迷迷糊糊又道:“脚不冷了,手冷。”
蓝御为难的看了看月君和南谨之,刚要说话,月君抬手止住了他的话,两人将位置让开。蓝御刚坐下,南月寒一把扯开被子,只穿着单薄的鹅黄色抹胸护着胸前,露出纤细柔韧的腹部,下身穿着同色的短裤,虽是睡衣,却绣着精致的粉白色樱花,很是漂亮。
众人看着她那大片裸露的雪肤冰肌,只觉气血上涌,眼睛都发直了。蓝御第一反应却是:“小心着凉了。”就要哄着她盖上被子。
南月寒坐起身将蓝御抱了个满怀,依旧闭着眼睛,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别动,抱我。”
“殿下,会着凉的,盖上被子好吗?”蓝御无奈哄道。
南月寒摇了摇头,忽然在他脖颈蹭了蹭:“没想到这冷硬疏离的殿下二字,从你嘴巴里吐出来也能如此温情缱绻,甚是好听。”
蓝御急的都出汗了,还带着不好意思,要是平时他早就按耐不住将南月寒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她的头发额头了,可是现在月君和南谨之都在,就怕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蓝御将被子披在她身上,紧紧裹住:“乖,躺下再睡一会。”
南月寒呼出一口气:“睡不着,太烦了,还有一堆屁事等着我去处理,就算睡着了也直往我脑子里面钻。昨天那个死女人也要来添堵,老子真想把她撕成碎片。”
糯软的音调,淡淡的说出如此犀利暴力的话。
月君和南谨之难掩震惊,这些年,他们都错过了什么,她软软糯糯听话乖巧的女儿竟然口吐脏言,这怎么可能?
蓝御额头都冒出冷汗了,南月寒继续道:“算了,不和你抱怨了,你身上好香啊。”
南月寒的双亲在场,这带着调戏挑逗的话语,另蓝御极为不适,偏偏南月寒以为就他们两个人。
南月寒闭着眼睛摸索了半天,在众人好奇的视线下摸出一个淡蓝色的上小瓶子塞在蓝御手里:“送给你的,这叫绿意,是秋季的一抹绿意,你试试,可喜欢。”瓶子上雕刻着一朵粉白的樱花,异常精致。
蓝御道:“我很喜欢。”心中暗暗发苦。送给他这么好的东西,偏偏这么多人都在场,又要被嫉妒不说,还不能将心中的甜蜜告诉南月寒。他已经感觉到好多视线在凌虐他手中的小瓶子了好吗?
“喜欢就洒在身上,这个头调是樱花味夹杂着海棠味,很清新甜美,还带着一抹暖意。过半柱香就会转化,中调是淡淡的青草香,其中夹杂着淡淡的雪松木香,其余多种木调香皆为陪衬,然后大概在四个时辰后,它的后调是一丝丝的水仙花香夹杂着樱花树木香,不过味道极为淡,我送你这瓶香水的用意,你可明白。”
“明白。”蓝御怎么会不明白,樱花,水仙花,海棠花代表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了。在月君眼神示意下,打开盖子对着头顶喷了三下,瞬间室内蔓延着一股清新甜美的香味。
南月寒在把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帮我按按,头疼。”
“那你躺下。”蓝御道,他现在手里还扶着被子,一松手她被子全掉了。
“不要。”南月寒直接拒绝:“你快点。”
“小祖宗,这都进入冬季了,真的会伤风的。”蓝御哄道。
“算了,我不睡了,你抱我去洗澡。”南月寒两手圈住他的脖子,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忘了,这不是我的寝殿。没有浴室,不洗了。”
“那你想吃什么。”蓝御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木耳拌核桃仁,莲藕排骨汤,粉丝娃娃菜。”南月寒靠在蓝御胸口道。
“好,先放手,我这就出去让人给你做。”蓝御看着赖在自己胸口的南月寒哄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要我放手。”南月寒有点不爽,一把推开蓝御,扯过被子盖在头顶:“走吧,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蓝御有点难过,他也不想的,可是这么多人在,最重要的是,月寒的父母在。蓝御不舍得看了南月寒一眼,走了出去。
南月寒听着他走出去的脚步声,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她这些天日久压抑,他从来都会温柔的安慰她,抚平她心中的难过,他从来不会拒绝她,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来粘在她身边。
月君和南谨之看南月寒果真生气了,正准备安慰她。
南月寒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听的人寒意森森,与这飘满香味的房间极为不符。
“血,血,流血了。”司空云赶紧扑过去。
南月寒被惊了一跳,扯开被子,愣愣的看着房间的众人,而她的手,鲜血淋漓。
鸡飞狗跳,手忙脚乱……
……
南月寒着一袭米色窄衣,受伤的双手已经被包起来了,正让南谨之一勺一勺的喂汤。
“乖女儿,你怎么这么冲动,没搞清楚状况就发脾气。”南谨之心疼道。
“女儿一向冲动,只是您不知道罢了。”南月寒道。
“我不知道你,你个小兔崽子。“南谨之没好气道:“没一天让人省心的。”
“我不省心。”南月寒指着自己:“从小到大我从没闯什么乱子。”她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解决的好吗?
“皇儿啊,你没当过父母,怎么会理解呢。”就是她那么一副乖乖女的样子,才更加让人操心:“从小你就乖巧,懂事,可是你有一个缺点,就是你不爱接触人,尤其是男孩子,我一直害怕我女儿不是要出家,就是其实喜欢女人,现在好了,我终于放心了。”
“您,您怎么会这么想,我,我哪一点让您觉得我喜欢女人。”南月寒简直不可置信,她从来没这么想过,这个世界女人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这个问题不用讨论了。”南谨之道,又转头看向蓝御他们:“我跟你们聊聊,你们知道吗?我女儿从生下来就不哭不闹,跟个小大人似的。长到六七岁就一个人住,也不要下人照顾。”
几人静静的听着,也没有插话。
“你们知道她为什么不要下人吗?”南谨之又接着问。
众人摇摇头,这个还真不知道。
“你们有没有见过我皇儿在床上打滚,大哭大笑大叫的样子吗?”
“父君。”南月寒震惊的声音都变了调子:“您说什么呢?菜要凉了,赶紧先吃饭好吗?吃完饭孩儿陪您去散步。”
“嫌丢人,都是自己人,没事的。”南谨之摸了摸南月寒的头发。
“你们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去散步吧,父君,您慢慢吃。”南月寒见南谨之完全没有想要不聊这个话题的意思,就改变策略。
“吃,吃好了。”
“吃好了。”
……
在南月寒眼神威胁下,谁敢说没吃好,在这里继续听,虽然真的很想听。难以想象,在床上打滚大哭大笑大叫的南月寒是什么样子。
“不着急,吃好了,喝杯茶。”南谨之笑眯眯道:“你们知道吗?整个皇宫只有月公主会在床边铺毯子,有一次,皇儿自己一人在寝殿折腾,结果喝多了,就在床上打滚,结果滚着滚着掉床下面去了,当时我正好进去,看见她咬牙切齿的差点把地板拆了,你们知道吗,真的太有意思了。”
“父君,您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孩儿不要面子的吗?”南月寒非常无奈。
“你要是累,你去休息吧,这么多年来,除了你母皇,父君终于有一堆人可以分享皇儿的事情了,多难得。”南谨之笑眯眯道。
“孩儿是挺累的,可是孩儿睡觉需要他们守着,缺一个人就睡不好,会做噩梦的。”南月寒道。
“年纪轻轻的,毛病不少,父君又不会说什么,只是聊聊罢了,你至于这么紧张。”
“孩儿,孩儿没有紧张。”南月寒道。
“别理她,我们继续聊。”南谨之才不会这么就被转移视线。
“你们知道这兔崽子多让人担心吗?”南谨之对他们抱怨道:“可能她自己还不觉得,我跟你们说,她从出生就不哭不闹,吃喝拉撒完全不让人操心,皇宫就开始传这孩子是神仙下凡,可是传着传着,当她听到了,就开始像正常的孩子一样会哭会闹,不过一哄就好,皇儿,你还记得吗?”
“您是想让我说记得,还是不记得。”南月寒无奈道,她说记得会不会吓着人。
“算了,父君就当你不记得。”南谨之继续道:“她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感兴趣,但每天会逼着自己学一些东西,学习琴棋书画,整日和那些闲云野鹤的隐士大家一样不问世事,不喜热闹,从不参加宴会,男儿家都没有这样雪藏的。”
“那,那不会无聊吗?”安非羽小心翼翼的出声道。
“当然会啊,不但会无聊,而且会孤独,每每到夜间,她可能就会静静的品尝寂寞的滋味,时间久了,成了习惯,就学会了享受那种痛。”南谨之道。
“我不懂。”安非羽摇摇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学会享受孤独的滋味的。
“你当然不懂,月公主的境界不是一般人能懂的。但是,你也要学着慢慢懂哦,慢慢体会她的心情,皇儿曾经说过男人心,海底针,可是皇儿的心比海底针还难懂,所以不要乱说话,一句话说不好就触碰到皇儿衰弱的神经了。”
“孩儿什么时候说过男人心,海底针了。”南月寒道,虽然她是这么想的,但是她记得清楚,从未宣之于口啊。
“你忘了就算了,父君记下就是。”南谨之悠悠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南月寒道:“孩儿的心这么比海底针还难懂了,孩儿一向大度,从未要求过什么。”南月寒道。
“对别人没要求,万事靠自己,皇儿,你不累吗?”
“孩儿的事情一向有父君和母皇,孩儿这些年从未操心过什么事情,怎么会累呢。”南月寒勉强笑道。
“你是我生的,你以为瞒得过我。”南谨之悠悠的看着南月寒,放佛要将她看穿似的。南月寒在桌下的手已经揪紧了腿上的衣料。
“父君会保护你的。”他摸了摸南月寒的头。
月君一直没有插话,坐在一边喝汤,一边看着爱女和爱夫。
南月寒甜甜的笑了笑,将脑道靠在南谨之肩膀上蹭了蹭:“孩儿才不相信父君,父君最坏了,就知道揭孩儿的底,孩儿这些年干的那些蠢事都让您抖出来了。”
“不蠢啊,父君觉得很可爱啊。”南谨之道。
“不理父君了,孩儿喝汤了,蓝御过来喂本殿下,不要再让父君操劳了。”
“殿下,汤已经没了。”蓝御小声道。
“什,什么……”南月寒这次是真的震惊,多年来她喜欢吃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还没吃就没了的,早就养成了习惯。
“这汤真不错,原以为大早上会很腻,可是完全不会,反而很鲜美,配上这新鲜的莲子和核桃,果然别有一番风味。皇儿虽不解风情了一点,但论享受,还是很有一套章法的。”月君放下碗筷道。
“母皇,孩儿还没吃呢,您就这么解决了,是要让你的女儿饿肚子吗?”南月寒撒娇道。
“这不是还有吗?”她指了指桌上一堆菜。
“可是,可是这是蓝御亲手做的,孩儿都没有吃上一口。”她只喝了几口汤好吗?
“还说自己不偏心。”月君啧啧了几声,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月寒眼中滑过一丝阴郁,一闪即逝,谁能和蓝御比呢,蓝御做什么都是甘心情愿,不带任何目的,蓝御会做很多,她能想到的,她想不到的,不用她提,她也从不提,只要能过得去,她什么都可以亲力亲为的。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
蓝御在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孤独前行时,在她被所有人鄙夷,憎恨,厌恶,捅刀子掉下悬崖的时候站在她身边,像对待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珍视的宝贝那样将她捧在掌心里,虽然身在阴谋诡计中的她不需要,可是,谁不喜欢被珍视的感觉呢。蓝御懂她,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和荣华富贵,权利钱财,毫不相干。
不光是父君,她自己也怀疑自己有自虐心理,有时候在月夜下疼痛的感觉,真的很过瘾。可是因为有蓝御,很暖。
“过分,竟然和自己女儿抢吃的。”一瞬,南月寒又换上那张委屈的小脸,由着蓝御站在旁边夹菜喂到她嘴里。在宠溺的帮她擦掉不小心沾上的菜汁。
“你也吃吧,我吃好了。”南月寒不忍他一直照顾自己,吃得差不多了就不吃了。
蓝御轻轻的嗯了一声,快速用完餐,众人陪着南月寒和月君南谨之一起散步。
“什么时候回去。”南谨之问道。
“明天吧,一会我们去和水族女皇辞行,好吗?”月君温声道。
“母皇,父君,你们先回去吧,师傅和姐姐会陪着你们的,孩儿刚来水族,还想在这里玩玩。”南月寒撒娇道。她答应水族女皇的事情还没做,如何回去,将母皇父君赶回去她才能大展身手啊。
“好啊,那母皇就陪着皇儿在这里多玩玩,皇儿玩够了,我们在回去。”月君笑道。
“不要嘛,孩儿和夫君们游玩,您在一边多不方便。”南月寒摇着月君的手臂。
“不必多说,母皇是一定要守着你的,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看着不放心。”月君道。
“母皇,您就不能给孩儿一点私人空间吗?”南月寒憋嘴。
“别撒娇,这招对母皇没用,母皇知道你什么想法,但是母皇说了,一切有母皇,你什么都不应操心,如果你想做什么的话,回去母皇慢慢教你,好吗?”
“不要,孩儿什么都不想做,看母皇那么操心,孩儿才不要和您一样。”南月寒道。
“这孩子,都不知道给你娘分担一点。”月君揉了揉南月寒的头发。
“孩儿真的只是想要在这里玩玩。”
“母皇也想在这里玩玩。”
“可是,灵族的事情很多,很需要您。”
“灵族这么多年没有母皇,照样没乱。”
那是因为你可爱聪明的女儿呕心沥血在给您撑着啊,我的亲娘。
“那好吧,孩儿先回去休息了。”南月寒心道,白天办不成事,就晚上吧。
南月寒说睡就睡,点上她让人调制的清心香,淡淡的香味飘荡在房间内,只是材质很特殊,南月寒好像总是喜欢弄些特殊的东西,是别人没有的,就连香,都格外不同,从没闻过。
她本不喜欢点香,可是心中事情太多,强迫自己将脑子放空,慢慢进入梦乡。
南月寒醒来时,叹息一声,果然是操心的命啊,虽然不想想,可梦里都是自己想的解决办法。醒来时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就今晚吧,她手下人多,也能干,只要吩咐下去,基本上不用她太操心。
“叹什么气,喝口水。”司空云将南月寒扶起来,将水喂到她嘴边。
“我,我自己来。”南月寒刚醒来,声音有点哑,暗想他们不会又将蓝御赶出去,学他那一套吧。但是她没问,免得又引起一场战争。
“你不是打算管水族的事情吗?我们需要做什么。”司空云道。
“不必操心,管好内部的事情就可以,暂时保持静默。”南月寒淡淡道。
“好。”司空云揉了揉南月寒的头发:“我会替你打理好一切的。”
“我相信你。”南月寒淡淡笑着。
陪月君南谨之用完晚餐散步之后,南月寒又回去休息了。
司空云陪南月寒休息,夜半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果然,南月寒在隔间奋笔疾书,处理各种事情,偶尔喝一口浓茶来提神。
“怪不得白天一直睡,这是打定主意晚上处理事务了。”
“你怎么来了?”南月寒抬头笑道。
“好不容易争取和你一起休息,结果半夜醒来不见人了。”司空云道:“我帮你吧。”
“你就陪着我好了,我知道你的能力,但这些事情你还不清楚,我暂时可以自己处理,等你摸透了,在帮我吧。”南月寒道。
“嗯。”司空云也知道自己现在不了解那些事情,索性坐在一边,不给南月寒添乱,南月寒显然是做惯了的,文件一本本批注上,然后放在一边,她处理事情的速度极快,脑子也飞快运转。
一夜天亮,南月寒恍然抬头:“傻子,我白日休息了,才晚上干活的,你又不同,我一向撒泼撒娇惯了,你总不能和我一样赖在床上吧。”平日也罢了,可是现在母皇父君在,怎么也要给他们留下好印象啊。
“没关系的,难得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你。”司空云上前将南月寒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处理了一夜文件,该休息了。”
“你陪我一起吧。”南月寒回抱住他:“我一个人睡不着。”
“好,先吃点东西吧,你这么下去胃会坏掉的。”司空云心疼道。
“嗯,简单弄些汤就好。”南月寒道:“你想吃什么?”
“我和你一起。”司空云轻声道。
两人快速解决完胃,躺在床上双双睡去,就算是睡着了,司空云也将南月寒的手紧紧的拉着。南月寒却快速换了衣服,悄悄出宫去了。
司空云是被司空浩摇醒的。
“哥,月寒呢?”
司空云眨眨眼,果然,手已经空了:“放心,很快回来。”肯定又处理什么事情去了。
果然,早餐时分,南月寒一身整齐的回来了,胸口别着一朵含着露水娇艳欲滴的粉白色玫瑰花,手里拿着一本琴谱边走边看,脑子里面慢慢记着旋律。
“送给您,我的父君大人。”南月寒将胸口的花双手递上笑眯眯道。安非羽目光就随着那朵玫瑰花。
“好香啊。”南谨之接过:“只是皇儿,是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有吗?可能是想着早点给您摘花起来太早了吧。”南月寒笑道。
“那真是辛苦皇儿了,一会用完早餐,在休息一下。”
“嗯。”南月寒点点头。
“这个时节怎么会有这种花。”南谨之道。
“孩儿不是一向喜欢花花草草吗?想办法培育了几株,这次一并带过来了。”南月寒道,她一向喜欢这些,手下就专门培育着,她刚刚处理完事情就摘了一朵,拿回来借花献佛了。
“这么美丽的花,这么摘下来,皇儿不觉得可惜吗?”南谨之道,分明意有所指。
“只要父君喜欢就好。”南月寒故作不知的一笑,眼睛弯弯。
“你看,皇儿多可爱。”南谨之忍不住对月君道。
南月寒傻眼,她真不习惯被人说可爱,可比说她冷酷虚伪可怕多了。
“是挺可爱。”月君忍不住掐了掐她的脸颊。
“呵呵,我们先吃早餐吧。”南月寒感觉自己就快招架不住了,尤其是那些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她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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